。”

见宗成山迟迟不动手,容玥按捺不住,他愤恨地看着容钰背影,意识到容钰刚才是真的想杀他,他不能再给容钰动手的机会,否则一定会死。

所以他看向宗成山,仿佛找到了靠山,声嘶力竭地大喊,“宗成山,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那东西就在容钰手里,你还在等什么!”

宗成山眼皮猝然一抬,直勾勾看向容钰,眼底有兴奋和贪婪闪过,就像在看一块美味的糕点。若说他本来只是为了救容玥,这下倒真的动了心思。

容钰皱了皱眉,一瞬间明白容玥在说什么。

他们想要能够开启存放天子印的密藏的钥匙血玉。

宗成山挥了挥手,让余下的官兵上去捉拿容钰,暗卫们伺机而动,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数十位红衣侍卫跑进来,为首的冷峻男子一身绀色麒麟服,腰别绣春刀。模样容钰很熟悉,是之前在温泉山庄,太子派来将顾越泽带走的那个侍卫。

宗成山回头,眼神闪了闪,“原来是殿前司的都虞侯。”

“宗将军。”都虞侯微微颔首,直截了当道,“此人要交由我们殿前司带走。”

宗成山眼皮一跳,尽量笑得和善,“这人是本将要的,都虞侯想截胡不合适吧,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都虞侯嗓音冷沉,“殿前司拿人,不问缘由。”

“好一个不问缘由。”宗成山快要压抑不住怒气,目光森冷地盯着都虞侯。

都虞侯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他只是个小小的都虞侯,按品阶来说比宗成山低了好几级,但殿前司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只听命于皇上,有皇权特使,任何人都要给殿前司让路。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殿前司的都指挥使已经投靠了太子,相当于殿前司掌握在太子手里。

宗成山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强忍着没发作。他在权衡容玥的话是真是假,要不要为了这个还没见到影子的血玉,过早地暴露目的,和太子对上。

两方人马对峙,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相当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