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摇摇晃晃的琉璃盏失神,赵时郁却倏地痉挛着颤抖不休。

“哈啊……不行……里面好痒、弄弄里面……好湿……”赵时郁整个脸颊都是晕红的,眼眶一片湿润。

赵时郁终于意识到这副怀胎的身子有多浪荡。

只是被何晏君用手指一捏,那颗敏感的蒂珠就怯怯发颤,两根玉白的手指挤进肉缝之中,湿热的甬道飞快地缠绕上来,很快就抽插出了“噗呲噗呲”的水声,何晏君又加了一指,赵时郁的身子猛地弹起,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下一秒,只觉得自己浑身跟触电了似的,没有了一丝一毫挣扎的力气,只能一滩水似的软在何晏君怀中,咬着何晏君大氅的袍角,任由花穴被捏出一股一股的淫水。

“啊啊啊!!去了……!”赵时郁哭喊着被弄到潮喷泄身。

花穴小缝溅出小股高潮的热液,渍湿了何晏君的厚实袍子,他浪荡的身子早已做好了承欢的准备,何晏君却忽然抽出指节,不再磨洋工,撩开衣摆,拨出蓄势待发的狰狞欲根,握着两瓣肥软的屁股掰开,将饱满的蕈头对准湿漉漉的逼口,一挤、一插,畅通无阻地深掼进穴心。

这一撞几乎全根没入,赵时郁身子一歪,险些从何晏君怀里滑下去。幸得何晏君出手扶住,赵时郁心中已是忐忑不安,小腹忽地一阵钝痛难忍,涔涔冷汗沿着额角流下,一瞬间面色苍白如纸,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下腹,直坠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心中暗想:莫非、莫非这孩儿保不住了?

想到此处,赵时郁不禁滚落眼泪,心中慌得不行,颤声道:“主君……奴肚子痛……”

何晏君见状眸色微沉,握着赵时郁细如嫩柳的腕子诊脉,又将掌心轻覆于孕肚上,片刻后眉间霜雪稍霁,玉雕般的指节顺着孕肚起伏的轮廓细细描摹,温声安慰道:“不怕,胎元健旺非常,比寻常婴孩还活泼三分,麟儿顽皮踢蹬,生气本君进得太深……”

赵时郁听了心中稍安,略略松了紧攥袍摆的指尖,腹中仍是隐隐作痛。

想到还未绣完的百子千孙被面,他泪眼婆娑地望着何晏君,哽咽道:“主君不知,奴实在是怕孩子有个闪失……前些日子还梦见紫河车缠着血,府中老人说是不祥之兆……”说着,他单薄的肩头颤颤,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且放宽心。”何晏君见他如此,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怜惜。

二人双手十指交叠,他引着赵时郁抚上腹间突兀的凸起,“你摸摸看。”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赵时郁耳畔的珍珠耳坠,“本君的血脉,岂是那些膏粱纨绔可比?这般龙精虎猛的小祖宗,岂是轻易折得了的?”

说这话时,琉璃盏斑斓的光在何晏君的眉目间流转。

何晏君指尖轻点赵时郁脐下三寸,声音好似清泉漱玉:“昔年宫中太医令着《胎元要旨》说得透彻,莲实饱满者自能破泥抽芽,若遇浮萍败絮之种,纵使沃土甘泉,终是空耗春秋。”

这话其实说得很是刻薄。

但子嗣传承一脉,古人不懂其中的真相,难道何晏君还不懂吗?

见赵时郁听得入神,脑中似懂非懂,一脸若有所思,何晏君莞尔一笑:“掰开揉碎了同你讲,这话是指世间双儿小月滑胎,大多因男子精气不济之故……本君早已药愈,又无吃喝嫖赌的嗜好,既然不是那等浮萍败絮,自是根基稳固,断无夭折之理。”

赵时郁怔怔望着小腹上跳动的凸起,忽觉那痛楚竟似掺着三分甜意,他依偎在何晏君怀中,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跳,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主君待奴如此,奴真是无以为报……”

“怎么无以为报?”指尖沿着经络徐徐推拿,暖流自丹田漫向四肢百骸。

话音未落,何晏君便掐着赵时郁的腰浅浅捣弄起来。

缠绵的水渍声在耳畔回响,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马车,赵时郁被顶得忍不住“嗯唔啊啊”连声淫叫,想到外头是谈忆雪在驾车,心中又难堪又觉得羞赧,咬着下唇勉力压抑浪荡的声音,可深入骨髓的快感骗不了人,还能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