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倒是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好几个礼盒在地上以及鹿幼白在风中凌乱。

没办法,她只能让裴斯野把东西搬回家。

东西搬的差不多,两口子一块甜甜蜜蜜的吃了裴斯野准备的早饭。

这样差不多就到裴斯野上班的时间了,临别之前,裴斯野阔步上前,箍着她的细腰,深深的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等松开的时候,耳边甚至还发出“啵”的一声,这难以难舍的感觉缠的鹿幼白呼吸滚烫。

羞耻的小手猛推他。

“你快走吧。”

“等我。”

裴斯野的嗓音喑哑入骨,附身附耳过来,低声,“我中午回来一趟,买了药膏给你擦。”

“轰”鹿幼白耳根发烫,猛地将他推开。

“知道了!”

她捂着脸一溜小跑跑回主卧室。

“嘭”的阖上门。

裴斯野看着兀自颤动的门板,深邃的瞳仁漾开浅浅的笑痕。

霍家院子。

新婚第一夜黎璇就独守空房,一颗心空落落的,好似永远也坠不到底一般。

她觉得自己像是吞了屎一般。

这个婚礼,这个洞房花烛夜,就连睡在身边的这个爱人霍邵珩都和想象中截然不同。

虽然她结过一次婚,对盛大的婚礼没什么期待,可也绝不想就这样窝囊的结婚。

更不想要一个从身到心都不属于自己的新郎。

她心中装满了委屈,却不敢宣泄,只敢蜷着身体低声的啜泣。

霍邵珩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半梦半醒的睡着了,梦中出现的人不是黎璇,竟然是关鱼。

她身材纤细,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含羞带怯的坐在霍家小院儿的新房里。

一双湿漉漉,水润润的眸子,在看到他俊脸的时候就受惊般的躲开。

垂下的长睫如蝴蝶翅膀,一扇一扇,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从前的他满心满脑都是黎璇,见到关鱼的那一刻就开始和心上人做比较。

她长相不如黎璇精致,虽然也清丽可人,但是少了一层令人惊艳的容光。

她太瘦了,没有黎璇曲线毕露,他在大学热恋期间,曾经和黎璇在小树林热吻,他的手曾经大胆的摸到黎璇的衣服内。

深切的感受过黎璇有多美好。

和黎璇相比,关鱼干瘪的像一条咸鱼。

就连和他的洞房花烛夜,她也生涩的让他不满意,两只手揪的他肩膀很疼,甚至还在嵌入的那一刻,牙齿深深的咬入他的肩膀。

至今霍邵珩的肩膀还残留着她的咬痕。

只不过年岁渐去,咬痕已经很淡了。

从前的从前,霍邵珩对关鱼只有排斥,因为这股成见,所以对关鱼的一些评价根本不够公正客观。

再度梦到那张脸,霍邵珩才惊觉,原来关鱼是这样漂亮,虽然第一眼看着没黎璇惊艳。

但那张小脸儿越看越耐看,一双新月般明亮的眸,羞涩的时候浓长的睫轻轻颤抖,白白的小米牙咬着红唇,引人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她的身材很窈窕纤细,相比之下黎璇丰满的有些妖异了。

关鱼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

不多不少,恰恰好。

霍邵珩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对准那张日思夜想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片接触的刹那,灵魂好似都震颤了下。

脊柱更是传来一串细密的战栗,把他激动的快要无法呼吸。

呼吸越来越紧促,像拉风箱一样,恨不得将小小的人儿拆吃入腹!

极致的渴望烧的他理智全无,激动的圈紧手臂,恨不得将她箍入身体,这样她就再也逃不开了。

隐忍了多时的渴望如岩浆爆发,一旦开始就没完没了。

他细碎而狂乱的吻她。

边吻,边碎碎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