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撂下听筒,转身看向她,唇角带笑,眼底温柔宠溺。
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隔着火热的空气睨她。
羞涩一点点占据心头,那种想要逃离男人炙热目光的冲动又来了。
可脚掌刚动,耳畔就落下男人低沉的声音。
“既然鱼鱼话说出来了,那就别想退缩,我当真了。”
“那句话入心入肺,就像刻在心里,再也出不来。”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拥住了她。
温热的拂息落在耳廓,撩的神经末梢都是甜丝丝的。
“路北川,我要去陪鹿鹿了。”
“明天就是婚礼,你、你别急……”
关鱼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
话里话外的在嫌弃他太粘人。
实际是她有点招架不住男人的温情攻势。
“急什么?鱼鱼以为我要干什么?”
路北川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俊脸发问,问的她脸颊瞬间就烫起来。
“额……”
她以为男人要内啥。
最近一段时间男人开车不要太猛,竟然单独相处着,前一秒正在说情话,下一秒就吻住她……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能做事绝不哔哔。
于是两人的鱼水之事非常频繁,又异常和谐……
所以她才以为男人要……
“晚安,老婆。”
路北川看她被揶揄的小脸儿绯红,窘迫的水眸咕噜乱转都快要找不到焦点,倾身在她眉心轻吻了下,不逗她了。
“晚安,路北川。”
关鱼心慌意乱,飞快的跑出房间。
大铁门外,显然是路北川叫的人已经到了,正生拉硬拽着霍邵珩离开。
间或还能听到一道女声。
“邵珩,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吧,我肚子里的宝宝有点不安分,已经能踢我了,你摸摸看……”
霍邵珩叫嚣的声音正快速的消失。
渐渐地,听不到声音了。
关鱼回到房间,鹿幼白已经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她想到隔壁房间那个火热的拥抱,心跳扑腾扑腾狂跳。
能嫁给路北川,大概也吻合了她本人的心思,此刻她竟然觉察出狂喜正不受控制,如潮水般湮来。
翌日。
雪后初霁。
川市难得迎来一个冬日暖阳天,温暖的阳光投下万千道光箭。
路北川一早就来迎亲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被无数人簇拥而立的路北川西装革履,如一颗玉树临风,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觉俊美的青年下颌紧绷,神色看似淡然,实则处处透着紧张。
修长如玉管的手捏着捧花,松开攥紧,几度重复。
一群人叫嚣着,“快喊新娘子开门啊!”
路北川只觉得胸口一股气直冲喉咙,张嘴的时候,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
“鱼鱼,开门……”
明明在外是纵横捭阖的人物,可此刻站在这一扇冰冷的大铁门外,声线弱不可闻,没了丝毫底气。
如果鱼鱼拒绝怎么办?
他满心惴惴。
不等里面的人喊要红包,揣在裤兜里的手已经自动将一打红包塞进去。
“红包都给你们,只求你们把鱼鱼给我。”
门内的鹿幼白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
手攥一打红包,笑的眉开眼笑。
“算他识相,不过你家男人怎么紧张的跟青瓜蛋子一样,你确定真的和他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