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分明的食指沿着眉骨摸了摸裴衷的眼皮,又向下探到两人的结合处去,“憋得不难受么?它都在里面突突地跳了。”

话音刚落,有力搏动的性器狠狠地凿了一下紧扣着的宫口,练和豫差点被直接插射。

练和豫抵在床头喘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主动抱着腿分开,“没关系,可以重一点,我喜欢你那样。”

场合算不得庄重、裴衷也清楚练和豫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到“喜欢”两个字时,触及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仿佛开始燃烧起来,裴衷甚至产生了脑袋里的神经在一根根嘣断的幻听。

一天能洋洋洒洒写出万字艺术品鉴赏的裴衷似乎突然词穷了,哪怕现在有人丢一本《辞海》在他面前,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剖白现在的心情。

如果说,之前以为练和豫把自己认错人时妒火中烧的心情,是独占欲在作祟,那么现在自己是因为什么在狂喜呢?

这周第一次睡饱了觉的练和豫状态特别好,裴衷的每一次刺戳,几乎都能带出性液来;前面的阴茎也随着肏弄一甩一甩的在肚子上拍出响声,与交合处清晰的水声混合在一起,简直叫人耳热。

今天裴衷的话特别多,他不带下流词汇地赞美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处部位,并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狂热程度。

饶是久经沙场如练和豫,也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

指尖和手背上还带着牙印的左手颤抖地攀住了床边,练和豫还想继续往前爬,却被身后时刻留意他状态的裴衷及时捉住,拖回来肏得更深,“哥,不要跑,好不容易才灌满的,不要漏出来啦。”

自作孽,不可活。

练和豫也不知道具体是那句话戳到了裴衷脆弱的心灵,本来只是想稍微地比平常嗨一点点,结果差点被这小子翻来覆去地做到崩溃。

常常是上一次高潮没来得及平复,就被裴衷不讲礼貌地带向下一场高潮。

射过四次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来了,哪怕是裴衷用指肚在铃口揉了半天,也只榨出几滴稀薄的清液。

倒是穴口像个水龙头一样,被肏狠了也喷、阴蒂被摸舒服了也喷,甚至光凭被裴衷舔乳头,练和豫也不受控制地潮吹了一次。

“我不行了,要被你搞死了……”

练和豫不明白,裴衷为什么会发情得像一只脱了缰的野狗似的,他只得崩溃地拽过被子,无可奈何地擦着停不下来的生理性的眼泪,“唔……老子要脱水了!”

裴衷已经找过好几个关于“最后一次”的借口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新的借口,干脆把练和豫的脸掰过来用舌头堵住他的嘴。

要不是后来两个人的胃里饿得开始敲锣打鼓了,练和豫怀疑自己会被按在床上操一整天。

“我眯会儿,到了叫我。”练和豫一上车,就把副驾驶的座位向后打平躺下,系好安全带后很快进入了浅眠,似乎对裴衷这个去年才拿了驾照的新手司机很是放心。

裴衷将车里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又把副驾驶顶上的遮阳板打了下来,这才朝着导航的方向开去。

“睡吧。”

11. 乖孩子会得到奖励

说是补觉,不如说是假寐更为合适。

练和豫睡眠浅,几乎是刚听到裴衷解安全带时发出的“咔哒”声他便醒了。

正准备睁开眼睛,练和豫却被突然落下来的呼吸吓了一跳。

是裴衷在吻他。

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小心翼翼地碰。

裴衷显然没有吵醒他的意思,只是不带情色欲念地俯下身子,珍重地在练和豫的嘴唇上蹭了蹭。

长长的睫毛与悠长的呼吸扫在练和豫的脸侧,像一把天鹅绒做的刷子,在练和豫的痒痒肉上拂来拂去。

练和豫有点尴尬,又有点想挠痒痒,可目前这境况他也不好睁眼。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车内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

练和豫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把握住机会,装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