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动了。”裴衷亲了亲练和豫的嘴角,将按摩棒和飞机杯的档位开到了最大。

被送到潭州的外婆家去之前,练和豫曾学了一段时间的小提琴。

那时,练和豫为了偷懒省下调音的功夫,常常将琴弦拧得很紧。以至于在演奏时,只要一有慷慨激昂的和弦、或是复杂多变的揉弦,小提琴便很容易崩弦。

练和豫昏昏沉沉地在欲望里沉浮,他仿佛变成了童年回忆里的那把练习琴。

在裴衷轰烈的演奏下,他开弓即来、停弓则止,清晰明亮地传导着饱满、集中的共鸣声。

到达临界点的那一刻,四根琴弦齐齐崩断,练和豫耳边甚至传来了弦断时“噌”的幻听。

他闻见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混合了精液、体液的腥臊味。

“太多了……”练和豫刚刚经历了毁灭性的高潮,他抬手想去抱裴衷,但伸了半天手也使不上力,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绑了起来。

明明没有将渴望出口,但裴衷似乎是看懂了,把手伸到练和豫背后去解开了绳结,将对方布满勒痕的小臂捞到自己背上。

裴衷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像只大型犬似的,依恋地用鼻尖在练和豫脸上拱来拱去。

“……哎,”练和豫被肏得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气喘吁吁地摸了摸裴衷毛茸茸的后脑勺,“射得我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