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莲爬了起来,就强硬地要分开他们,“他已经昏过去了,还不够吗?”
付伶也注意到刘育已经昏了,他也并没有想做多久,便干脆地退了出去,这一退,流出来的血就更多了,还沾到付伶的下裳上去,付伶见到红,只看了一眼便理好下裳,往他的住处方向走去。
左莲抱起刘育下滑的身体,同样回屋去了。
按照约法,离将刘育交给左莲处置还有两天,但此时左莲擅自把人抱走,却无人阻拦。
第37章 章三十八
刘育这次伤得有些严重,比起葵荷那回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左莲给刘育擦洗伤处时,刘育被痛醒了,直接叫着弹了起来,叫了一会后,看清眼前的人变成了左莲时,才讪讪闭嘴。
虽然很痛,但擦洗还是要继续,左莲只能一边安抚他,一边尽量地小心,刘育抓着他的衣服扭着屁股想躲,开始哭了起来,还哭出了一种伤心欲绝的气势。
左莲没有停,因为断断续续才更折磨人,于是说了更多安抚的话,但刘育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动,听不见他的声音。几番下来,左莲也发觉出不对劲来,刘育很可能是被打耳鸣了。
刘育红肿的脸蛋上还有指痕印,他一说话,刘育的表情就会变得迷茫。
刘育想问他说了什么,但他不仅是脸痛,牙口也有些发麻,最后磕磕巴巴地吐了句话出来,不过却是一句求人的话,“呜呜呜……我、我们能不能私奔……”
“私奔”一词从刘育嘴里说出来,显得虚情假意许多,但左莲却为之意动,一边给他擦脸和鼻血一边说好。
刘育虽然听不见左莲的声音,但也分辨出对方没有拒绝自己,于是他像讨好似的去亲了亲左莲的鼻尖。
…………
晌午过后,刘育就被拎走了,关进了书房里。到用晚膳时,才被放出来。青钥去书房拎人的时候,还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刘育缩在犄角旮旯里偷偷垂泪。
青钥见刘育眼中有防备,一时间有些疑惑,他在刘育面前站了一会,像是打量刘育现在的模样,接着便叹了口气,从衣襟里取出一面白帕,走近刘育,朝他说,“站起来。”
刘育见青钥靠近他,下意识地往犄角里缩,他找好角度缩好以后就不动了,但他不动青钥竟然也不动了,一直看着他。
约摸僵持了半柱香时间,青钥就把刘育拎了起来,接着拿手里的白帕给他擦脸。
刘育被关进书房后,手上蹭了犄角里的灰,又用手去抹泪,把灰沾到了脸上。不过他自己没发现,还以为青钥是在给他擦眼泪。
等刘育发现青钥手里的白帕变成了灰帕才后知后觉,但同时,他还发现了这帕子有点眼熟,因为这白帕的一角用黑线绣了个穆字。
青钥帮刘育擦干净脸后,就把手帕叠了起来,放回衣襟里,同时说,“我的手帕都长这样。”
用晚膳时,刘育还很害怕,吃得畏畏缩缩的,因为付伶也在。但幸好付伶根本没理他。
入夜,刘育睡在青钥的书房里,青钥给他捡的几本书,他挑了本草药图鉴看,把自己看困了,就趴在书案上小憩。
刘育身上穿着左莲给他的衣服,青钥没有强制他穿肚兜和月事带,加上刘育私部受了伤,这时候让他继续穿月事带会摩擦到伤口,不仅会很痛,也会让伤口好得更慢。
只是,左莲的衣服穿在刘育身上明显的不合身,不当是衣袖长出他的手几寸,下裾也垒了一部分在地上,走起路来很容易踩到衣摆。不过青钥却不像其他书生一样会抱他,而是让刘育自己提着下裾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