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其他人便更拿他当空气了。

年轻人尴尬地手足无措,余光悄悄瞥见那一抹倩影走过大厅,步过装潢精美的隔断走入餐厅落座。

连个椅子响都没发出来。

林家厨师手艺都很好,做了中西两种菜式,虽不多却样样别出心裁,色香味俱全。

可她尝了两口便放下勺子,再无食欲,拿餐巾纸按按唇角便罢。

无人敢劝她多吃两口,管家适时收走了餐具,林厌便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她身量颀长,在女性中绝对算不上矮,但因为削瘦便显得有几分弱柳扶风,走路的姿势步态轻盈,像一只在华贵地毯上踱步的波斯猫。

林厌似想到了什么似地,突然顿住了脚步:“对了”

老管家不敢怠慢:“小姐请吩咐。”

“我房间里的地毯扔了吧。”

她房间里的那块地毯上周刚从伦敦的拍卖会上拍回来,据说是萨法维波斯王朝赠送给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外交礼物,市值早已过百万。

说扔就扔,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管家早已习惯了这位姑奶奶的喜怒无常,挥金如土,躬身回答道:“好的,小姐,需要为您准备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