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话,他甚至都不用像林厌一样摆出各种无所谓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

单凭那种漠不关心略带一丝厌恶的眼神就足够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林厌的手开始发抖,她几乎快握不住钢针,她开始频繁地咽口水。

这是紧张且害怕的表现。

林又元窝在轮椅里坐得气定神闲,要不是四面铁窗,再来一杯热茶他就可以在这喝茶看报纸了。

林厌的手却因为颤抖让针尖进去了两分,那两个保镖开始虎视眈眈,准备随时扑过来抢人了。

林又元却依旧是漠不关心的,他甚至有些不耐烦地磨起了脚尖,似在催促林厌:要死就赶紧死快点,别浪费时间。

林厌咽了一下口水,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

她唇角一弯,露出了个他来到这里后首个展露出的笑容。

“既然这样,又何必生我呢。”

她说完这句话后,微微阖上了眸子。

林又元瞳孔一缩,已来不及阻止,林厌撒手的那一刻,一股血柱从针尾处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病号服,溅落在地上。

林又元哆嗦着嘴唇,咬肌翕动着,手里的绿扳指也停止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