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线正中一头狂暴者的后背,散发出一股蛋白质熟过头的焦味儿。
狂暴者仍然在往前跑着,几秒后,它哀鸣了一声,身体竟然直接从中断裂!
沙利叶不再去看它那畜生必死。他不断甩动手里的弯刀,血色的弯月刚出现时,只有一个细细的弧度,但抵达地面时,已经是数米长的镰刀,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罚,无情地割掉地表茂密的杂草。
相南里从未小看神庭。
但人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东征军的强悍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他甚至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但后背发凉的不止相南里一人。
沙利叶的后背也骤然一冷,这大概是无数次生死作战后练出来的野性直觉。
潜伏在地上的以西结一跃而起。
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穿越两百多人的包围圈,来到沙利叶下方的。而他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除非,他就是沙利叶口中,早就物种灭绝的“潜伏者”。
空气里响起破空的音浪,以西结扑向沙利叶的后背,他不再维持人形,而是张开了尖锐的喙!
的确像是鸟喙,带着一点阴冷的弯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