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筷子不稳,鱼肉重新掉在碗里,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开来,她想到了昨晚,被他翻来覆去品尝,从唇到唇,从齿到珠。
谢浔之替她把这?块鱼肉夹起?来,沾了几滴酱油和?山葵酱,拿手托着底下,喂到她嘴边,“所?以我不土。”
易思龄剜他一眼,还是咬了一小口,油脂丰厚的金枪鱼大腹在唇齿里化开。
大腹是蓝鳍金枪鱼最肥美的部位,一般客人吃两到三片就会觉得油腻,所?以不能多吃,日料店里,往往一小块能卖到大几百。
刺身的大小适中?,但易思龄吃饭很做作,就是爱一小口一小口磨蹭,以至于这?么?小而厚实的一片,她也要?分两口吃。谢浔之看着那一半剩下的鱼肉,沉默几秒后,送进自己嘴里。
他说他从不吃生肉,但又把她吃过的吃了,易思龄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唇瓣撅了下。
谢浔之吃得很慢,似乎在感受着来这?块自太平洋的极品食材的美味,吞下去后,他温和?地注视易思龄,发表评价:“比不上昭昭。”
不论?是味道,甜度,嫩度,亦或汁水含量,食物与觅食者之间的互动性,都差远了。昭昭会越吃越水润,流淌泛滥的蜜..泽,淹没他的味觉和?嗅觉。
他尝过那样好?的滋味,以至于世间一切饕餮美食都沦为嚼蜡。
易思龄羞愤地搁下筷子,这?饭是吃不了了!
接下来的时间要?难熬很多。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若是睡一觉也就熬过去,但易思龄白日睡太久,早就睡饱,睡够,以至于连续看了三部文艺电影,还是没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