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举着?酒杯,敬这趟走到尾声的奢华欧洲之旅。
易思龄余光看见明亮的船舱里热热闹闹的,笑?了笑?。
她慵懒地靠着?甲板,手中拿着?一杯香槟,身上换了一条并不隆重?的轻礼服,比婚纱轻松,适合晚宴。
希腊风的银色露背长裙,让夜风和晚灯中的她如此流光溢彩。
也?不知是谁拿手机连上了音响,放了一首《young and beautiful》,那颓废又纸醉金迷的乐声从船舱缓缓散入金色的多瑙河,年?轻人们的打?闹声和悲伤的歌声混在一起,在这华丽到虚幻的夜晚,有种临近分别的伤感。
不知为何。
歌手的嗓音如此靡靡,又唱着?悲伤的调子和歌词
“the crazy days city lights.”
“will you still love me,when l'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易思龄听着?这首歌,逐渐蹙起眉。
她不喜欢听伤感的歌,更不喜欢惆怅的氛围,她喜欢每时每刻都热闹,盛大,高兴。她从不担心有一天宴席终会散场,因?为那些塑料姐妹和朋友,只是用来妆点她生活的人,来来又去去。
她不怕分别,她永远都有新的热闹。
今晚凌晨,这趟短暂的旅行就?要结束,她将启程回港岛。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又被这首歌催发得越浓厚。
她似乎,不愿意回去,有点舍不得,但不知道?舍不得什么。
易思龄对着?多瑙河,静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