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大?理石墙面和地板,宛如沉静的湖面,易思龄的婚纱拖在地面,像天鹅的翅膀拂过湖水。
“原谅爸爸,第一次嫁女儿,失态了。”易坤山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一想到还要失态三次,我这心里,更难受。”
易思龄调皮地开玩笑:“也许还剩两?次?你又不是不知道,Della不婚主义哦。”
易坤山:“她个小不点她敢!”
易思龄:“我替她说了,她超级敢。”
易坤山:“………”
被易思龄这样一打岔,易坤山状态迅速调整过来。他牢记妻子的叮嘱,整个港岛都在看?着他,看?着他的女儿,他不能出岔子。
婚礼场内,上千名宾客都已落座,场面热闹却不拥挤。也只有星顶酒店能承担如此盛大?的场面
,因为修建这座酒店时,易坤山就想过,他女儿的婚礼一定?要遍邀所有名流豪贵,所以一定?要有一间?最大?的晚宴厅。
当年?的心愿,在今日?终于派上用场。
一千八百八十八盏水晶灯琳琳琅琅地悬挂在天花板,高低错落,像夜晚海面上沉浮的月光。水晶灯只亮了最边缘的一排,中间?接近九百盏都处于沉睡状态,倏地,那最边缘的一排也熄灭下去?。
整个晚宴厅陷入一片黑暗。
谢浔之?站在花路的尽头,只有他一个人,那笔挺的身影笼罩着几分孤独。
但很快,他就不会孤独,因为会有人并肩站在他身旁。
在多瑙河上听过的歌再?度响起,谢浔之?因这首华丽浓稠,又如此空旷,如此浩瀚的歌声而心脏一恸。
原来她在邮轮上问的那句话是因为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