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1 / 2)

那?种将到未到的感觉尽数幻化成小?虫子,啃噬着?她,热意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更旺盛。

其实房间?里的温度很舒适。

这种事已经开了头,被迫打断,就成了一种折磨。水芯好似被炙烫抵住,软软地翕张,想迎接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得不到填实。

原本枕头都能替代?,手也不错,加上?一点幻想就能得到满足,但她碍着?面子,强迫自己不要想谢浔之,这种事就变得进退两难了。

“…唔…好烦…”

毫无章法,没进展,幽幽寂静里,泄出一声小?小?地,哀怨地低吟。

易思?龄把泡到发白?的手指拿出来,用湿纸巾随意擦了擦,翻了个身,把那?条碍事的尾巴脱掉,手指拎起,往不知哪个地方一扔。

她也懒得再找一套新睡衣换上?,就这样裹着?空调被,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不知疲倦地叫,也不知大晚上?叫些?什?么,平白?惹得人心烦意乱。

对于几点睡过去?的,易思?龄不记得了,失眠是肯定失眠了,也许是一点,两点,不知道。

意识陷入深海,她梦见回?到伦敦,回?到布达佩斯的金色夜晚,梦见和谢浔之在雨夜中?接吻,在多?瑙河上?接吻,又恍惚到了婚礼夜。维多?利亚港放过很多?场烟花,有一场最漂亮的只属于她。

又梦见他们抱在一起,滚到办公室的地毯上?,忽然有人来了,谢浔之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办公桌下,两人偷偷躲着?。

无人知晓那?指腹边缘粗粝的茧沾了东西。

梦颠三倒四。

易思?龄依稀听见有脚步声,很轻地钻进耳朵里,紧跟着?又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只觉得梦也如此真实,甚至能嗅到香气,是那?种洗过澡后,皮肤上?的热度蒸着?沐浴露残留的香氛,像笼着?一片热雾。

“唔…”

她在梦里快要爆炸了,翻身,不小?心掉进一个怀抱。

一条强壮的手臂将她搂过来,指骨分明的大掌中?捏着?那?条被她扔在脚踏上?的尾巴。

易思?龄就这样在梦中?抓住他的手臂,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柔顺的长?发蹭得乱七八糟。

“要亲…”她说梦话。

谢浔之蹙眉,“说什?么?”

“亲…”

快要凌晨五点,谢浔之的疲倦反而过了,现在只剩下清醒,他靠近她的耳廓,低声问:“你要和谁亲。”

他没打算做这种事,只想抱着?她歇会儿?。

易思?龄耳朵被热气喷洒,缩了一下,梦中?的她在接吻,此时也闭着?眼睛在找谢浔之的唇。

谢浔之捏紧那?条尾巴,力道之大,都快让毛茸茸的质感变成一块铁板。

他还是覆盖上?去?,吻她的唇。终于吻到,易思?龄满足叹息一声,很乖地张开唇,让他吻得更轻易。

谢浔之一边深吻一边想骂脏话,她睡着?了都要亲要吻要抱?也不知是谁,就凑过来索吻?

愠怒中?,他扬手拍打。

很清脆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她没有穿内-裤,然后又反应过来,她也没有穿睡裙。

原来他不在家时,她都是这样肆无忌惮。什?么都不穿是想做什?么?

真丝的被褥胡乱扔到一边去?。

谢浔之握住她的下颌,不确定她是睡着?还是醒了,只是问:“易思?龄,你在抱着?谁?”

他在和一个迷糊做梦的人较劲。

五点多?,天已蒙蒙亮,从至暗的黎明到东方既白?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而已。易思?龄被掐着?下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容,又闭回?去?,“要老公…”

她梦中?呓语。

这一句让场面变得失重,他最后的理?智是用来撕小?方袋的锯齿。

几乎是不费力气,礼物瞬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