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宝石项链。
暮色下,宝石闪动晶莹的光,宛如混合了?胭脂的眼泪。
“好漂亮的项链,在哪买的?做得太真了?!”黛米并不觉得是真的,怎么可?能,这看上去是女明?星出席metgala的行头。
易思龄并不出这种?低级的风头,但?还是傲气地拨弄了?两下项链坠子,少女的音色很甜美,清凌凌地:“在港岛买的啊。”
她内心在尖叫:这是真的真的真的!
用餐在一栋古老的建筑里面,一进来只让人想到四个字哈利波特。正好是四条长桌并列摆着?,上百只水晶杯擦得锃亮,在烛台的光下很是璀璨,木质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人像画,从牛顿到残暴的亨利八世。
灯光不算明?亮,伦勃朗油画般复古,古典而庄重的场面像一场教堂的圣餐,毕竟前来的本院学生都?罩着?一件黑色学院长袍,越像前来祷告的信徒。
还未正式开始,大家都?在举着?香槟chatting。
男士皆是西装领带,锃亮的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精英风,外国人大多高鼻深目,乍一看很英俊,但?细看就有?些粗糙。
女孩们则各有?各的有?趣。
黛米说帅哥很多,易思龄不动声色地逡巡了?一圈,没?见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有?不少女孩她想认识,可?惜没?有?熟人引荐,她的青涩和娇贵都?让她抹不开脸。
黛米早就满场乱窜去了?,易思龄没?有?朋友陪着?聊天,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拿一杯香槟,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边喝边看晚宴菜单卡。
今晚是苏格兰菜单,什么苏格兰炸蛋,慢炖卤羊腿,茄汁南瓜土豆泥…
众人陆陆续续落座,有?人拍了?拍易思龄的肩膀,她抬头,见一个白男站在她边上。
“My apologies,lady,this table has been reserved by our club.(不好意思,女士,这是我们社团预订的位置)”白男绅士地指了?指桌上很小的一个seat reserved的标识。
易思龄这才看见。
周围的座位都?被?预订,她面前的餐碟中?央,雪白的餐巾压着?一张名片,露出尖尖的一角。她手指抽出来,看见那上面烫金的英文名字
Xun。
她坐的这个位置属于一个名叫Xun的人,不知是绅士还是淑女。
易思龄很不高兴地撅了?下唇,坐了?别人的位置,现在要被?赶走,实在是很丢脸,她生气,又不知该对谁生气,怪她自己没?看清,以为座位都?是自由分配,先到先得。
现在要灰溜溜地走,还不知哪里有?空位,也许是最末尾的犄角旮旯。
易思龄抓着?名片,眼底流露一丝委屈,她刚要说sorry,一道低沉而匀缓的嗓音插了?进来,迷人的伦敦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