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开口,他就嗅到了很浓的酒气,即使是醉醺醺的声音,池桓礼也准确地辨别出了这是谁。
不?可能听不?出来那把清丽婉约的好?嗓子。
他曾经?偷偷录下过她在大会上的致辞,回到家反复地听,连他自己?都一度骂自己?是变态,这样笨拙又阴暗地肖想自己?兄弟的妹妹。
是明穗。
池桓礼感觉心脏快要从嗓眼口跳出来,那么热烈,剧烈,不?容一丝抵赖。
他不?敢说话,怕说话,她就消失了。
“你知道我是谁吧…”她被?酒精侵蚀的声音中有微不?可察地颤抖。
池桓礼点头。
“…可以吗?”她又问。
池桓礼不?知道可以什么,点头,摇头,又点头,向来游刃有余的他,在此时?此刻笨得像初出茅庐的高中生?。
“那我当你可以了。嘘。我知道你要走,我不?会拦你。”
对方很可爱地笑出声,凑过来吻他,彼此的唇瓣磨擦的那一刻,池桓礼感觉大脑中有沉重的钟声,“咚”一下,把他所?有理智都撞飞。
他深吸气,发?狠地把她箍进怀里,压在沙发?上,更凶地回吻,舌尖侵略她唇中每一处馨香。
谢明穗呜咽一声,受不?住他这样贪婪,闭上眼睛,手掌贴在他散开的浴袍之下,滚烫而饱满的胸膛。
从小到大从没有踏错半步的她,原来也有冲动和叛逆的一面,谢明穗为自己?的疯狂而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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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还带着斑斓的色彩,可惜,被?谢明穗那两声冰冷的池总击得粉碎,迅速褪去颜色,成了一场要被?忘掉的误会。
电话还通着,微弱的电流在两人的沉默间?穿梭。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挂了,池总。”谢明穗还是先开口。
池桓礼回神,闭上眼睛,阳光被?眼皮隔绝,世界只剩下一片红色。
“不?是误会。”
“嗯?”谢明穗没听懂。
“不?是误会。”
池桓礼利落起身,高大优越的身型被?阳光笼罩,宽阔的背肌上有几道凌乱的划痕,“别怕,穗穗,我会对你负责。”
谢明穗:“啊?”她心口发?慌,说话也说不?清,“不?不?不?,不?,池总,我不?要你负责…真的!你千万别跟我哥说!”
池桓礼笑起来,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他的英俊带着几分亦正亦邪。
“不?会,这是我们的事?,你不?想说,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过误会在我这不?成立。”
“………”谢明穗呆滞,“为什么…我不?要你负责啊。”
她都快急了,这人怎么这么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
池桓礼耸了耸肩,是一贯倜傥的姿态,声音清淡却不?容置喙:“那我需要你对我负责。谢明穗。”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误会不?了。”
谢明穗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感觉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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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池
谢明穗发现自己是真的被池桓礼缠上了, 对方要她负责,谢明穗不知?道?负什么责,总不能把他娶回家?吧?
可她也不想?啊, 她对池桓礼这种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不感兴趣。
他说他是第一次,谢明穗不信,哪有第一次这么熟练?她上网查过,男人第一次时间都很短。
那晚喝到醉熏,她虽然不记得具体时长,但精疲力竭的身体能给出答案, 何况男人抱着她颠来倒去换了好多种姿势, 她全程惊叹却配合,亏她还想?着宴叙亭表现看?着冷冰冰,实际在床上这么火热?
结果是池桓礼。这人哪里是第一次,他简直像是老手。
池桓礼被谢明穗指责撒谎,百口莫辩, 可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能怎么办?
【穗穗, 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