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纱布忽然之间,眼睛竟然红了,他说:“我心疼你,也没法不怪你,又不是你自己的小孩,为什么付出那么多。”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抬起头,大脑空白,转头看阿海。

阿海看我突变的面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刚要走过来,我又回望进那扇小窗。

容不得我思考,因为我发现,张明生睁开了眼睛。他平静地望着詹韦清,像一座点漆的雕像,只看着,一言未发。

我转身就走,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护士,阿海并没有拦我。电梯太引人注目,我跑到逃生通道,一层一层踩阶梯下楼,走到一半,我停了下来,扶着冰凉的扶手,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