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随手捞出电话,刚要挂断,看见来电显示是一个“张”字。

应该是张耀年,他这个时候打给张明生,不知道有什么事。威胁?又或是谈判。

我按下接听键,靠到耳边,听见老人喉咙似被痰卡住,声音含糊不清:“阿生,是我,我是爷爷。”

亲爷爷,只能打张明生的工作电话,真可悲。

我没有接话,冷冷听着,等他的下文。

可惜这个看起来随时随地都会立地化作枯骨的可怕老头比谁都机警,他见我没有搭话,也沉默了好一阵子,又试探着询问:“那边是阿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