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都放缓了,屈辱地看着包裹在内裤里潜伏着的巨物。
陈谨极有耐心地引导他,摸他柔软的发,“先舔湿。”见李寂绷着脸没有动作,他主动释放出半硬的阴茎,扶着在李寂唇边戳了戳,笑问,“后悔了?”
李寂摇头,闭了眼,满脸屈辱地张开嘴把陈谨的阴茎吃进了口中。
淡淡的麝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李寂条件反射想呕,被陈谨按住了后脑勺,紧接着,滚烫的阴茎一大半就捅进了他口腔。
李寂喉咙下意识排斥异物,剧烈紧缩,陈谨爽得喟叹一声,低头一看,李寂的脸埋在他腿间,眼角泛红,淡色的唇吃着硕大的阴茎,还有一截吃不进去,难受得直闷哼。
陈谨欣赏李寂的狼狈,又因为眼前的情色而欲望高涨,他浅浅抽插起来,操李寂的嘴,李寂实在没有经验,偶尔牙会碰到柱身,他便紧攥李寂的头皮不满道,“把牙收起来,用舌头舔……”
嘴里充满了男性的味道,李寂不断干呕着,更别谈能按陈谨说的做。
陈谨摸他眼角,湿漉漉的一片,“哭了?”
话带怜惜,动作却毫不留情,把李寂的嘴操得合不拢,口水从唇角流下来。
屋里上演情色一幕,大门忽的被打开。
易鸣旭得知李寂到陈谨住处,马不停蹄赶过来,他有陈谨住所的钥匙,打开一看,就见到客厅淫乱的场景。
李寂正跪在陈谨修长的腿间,长裤堆在脚下,只消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李寂在给陈谨口交,易鸣旭震在原地。
似乎回到夕阳如血的那个放学午后,他打开了学校会议室的大门,见到被陈谨压在长桌上操弄的李寂,从此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所有阴暗想法倾巢而出。
他那时落荒而逃。
此刻却心神俱碎,行动已于意识先一步冲上去,拎住李寂的后领,把他带离痛苦的源头。
李寂神情涣散,听见易鸣旭和陈谨同时喊他的名,一个微微颤抖,一个带着不容置喙的笑意。
他先是盯了地面三秒,再慢慢抬头看向陈谨,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力地打掉易鸣旭的手,跪着爬到陈谨腿边,如最下贱的荡妇张开被操弄得嫣红的嘴含住了陈谨的阴茎,不熟练地吮吸起来。
易鸣旭手里落了空,心里有一块好像也随之空荡荡,李寂拒绝了他的援手,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李寂像狗一样爬过去给另外一个男人忘情口交。
“李寂……”易鸣旭呼吸急促,握紧了拳。
陈谨把浓稠的精液射在李寂脸上、嘴里,然后扳过李寂的脸转过去给易鸣旭看,凉薄道,“为了这么一个东西,值得你再三向我讨要、跟我置气,你想要,就拿去吧。”
手掌轻拍拍李寂的脸,陈谨俯身在李寂耳边说,“去,给易鸣旭口交。”
李寂眼里剧烈瑟缩一下,抬头看易鸣旭。
易鸣旭瞧见满脸浓精的李寂脸上,还有滚滚热泪,他忽然就被烫了一下似的,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在李寂有所动作之时,易鸣旭这一次没有再落荒而逃,他冲上前把李寂两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背着游神一般的李寂往外走。
李寂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易鸣旭头也不回抛下一句,“陈谨,我要他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分享,而是独属于他自己。
陈谨眼神冷漠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门前,他才沉沉道,“你真要保他?”
易鸣旭脚步微顿,把背上的李寂背得更稳,回陈谨的话,“不惜一切代价。”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能一错再错。
在品尝了后悔滋味后的易鸣旭,又解锁了恐惧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害怕李寂真被逼到绝路。
他怕失去李寂。
恐惧让一个人看清自我,也让一个人勇敢。
他已经落荒而逃一次,再不做第二次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