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算得上是惨烈的姿态离开了他的世界,彻底不见。

恨也好,怨也好,随着易鸣旭的消失,好像一切不是变得那么重要。

林素琴已经在喊他出去喝鸡汤。

李寂把手机放置在桌面上,应了声好。

未来会是怎么样,他已不敢去想。

管家把晚餐端到陈谨房间时,发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少年正坐在床上发呆。

两天前,陈谨跟父亲陈旬爆发了十八年来最剧烈的争吵,陈旬不顾妻子刘婵英的阻挠动了手,拿高尔夫球杆狠狠砸向陈谨的背部,一下又一下,球杆九起九落,陈谨疼得面色惨白,但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他淡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语调毫无起伏,“我只是做了跟您一样的事情,您没有资格指责我,但我必须通知您一声,您要是动我的人一根汗毛,我保证,您百年后送终的人,一定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