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虽听她否认,可仍旧放不下心,他叮嘱道:“今后若遇什么事,第一时间派人来告诉我,定不要瞒我。”
李姝菀听得这话,抿了抿唇,问他:“那你呢?你有事瞒我吗?”
自李奉渊回到望京,除去朝堂事,他无一事瞒她,便是朝中事,除非隐秘要事,只要李姝菀想知道,他也不曾吝啬不言。
此刻李奉渊突然听见李姝菀这么问,他不禁愣了一瞬,认真思忖了片刻后才道:“除了秘事,不曾有事瞒你。”
李姝菀定定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但摆明了并不信他。
回府用过晚膳,二人如往常一样在李姝菀房中聊着寻常琐事。
李奉渊将午后李姝菀马车中那话记在了心头,他手里点着香,嘴里闲聊般说着近来朝中的消息。
“今日早朝皇上下令,遣六皇子祈铮元宵过后带兵离京,南下巡视皇陵……”
李姝菀单手支着脸,点了点头,安静听着。
她往日夜里总习惯边忙自己的事边听他讲,今日一双眼落在他身上,似听得入神,似又只是单纯望着他。
李奉渊只当她关心朝中事,是以也讲得格外仔细。
他点燃香,盖上铜炉盖,又道:“前不久地方官员递上折子,称南方疫后有土匪起祸。你手下的商队常押货北上南下,你可派人提点他们一句,让商队行官道,切莫走野路,更忌夜行。”
李奉渊说着,抬眸看她。
四目相对,李奉渊望着烛光中神色安然的李姝菀,总觉得她今日过于安静,好似她心中藏着事。
她不声不响,李奉渊低声问:“在听我说话吗?”
李姝菀应声:“嗯,听着。”
她说着,净如秋水的眼珠忽而动了一动,从他的眼挪到了他的唇上。
而后她忽然起身,单手撑在桌面,倾身靠近他,毫无征兆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柔软的唇瓣压上来,李奉渊蓦然怔住,少见地失神了片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疑惑又些许意外地道:“菀……”
然第二个菀字还没出口,李姝菀尤嫌不够,微微偏头,柔软的唇瓣微微一抿,轻含住了他的下唇。
熟悉浅淡的馨香入鼻,李奉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下意识地顺势抬起,掌住了李姝菀的后颈。
他靠坐椅中,微仰着头,顺从地接受着她温暖轻柔的吻。
烛光昏黄,映照在她眸中,似有莹润水色。
李奉渊抬手欲碰她的眼睫,想知道那是烛火荧光还是湿润水痕。
然而手才抬起来,唇上忽而被李姝菀用牙齿咬了一下,刺痛感传来,李奉渊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她难得主动吻他一回,动作稍有些急躁,李奉渊抓着她按在他胸膛上的手,轻喘了口气,声音含糊地安抚道:“别急……菀菀,慢些来……”
169|(169)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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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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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71)歌谣
事毕,床帐中已是一片狼藉。
李奉渊叫人烧了热水,穿上衣裳,拿起李姝菀的外袍将她裹住,同她一起去浴房沐浴。
二人方才在房中动静闹得有些响,屋外忙活的仆从见二人出来,皆低着头,不敢多看。
李姝菀耳根子还红着,李奉渊倒坦然,同她的侍女道:“将房中枕被换了。”
“是,侯爷。”
冬日冷,柳素和桃青特命人将水烧得热,好供李姝菀泡汤解乏。
浴房中水汽氤氲成白雾,弥漫满室。窗扇半开着,夜里冷风涌入,吹得墙上烛火轻晃。
平日这浴房中的木桶只李姝菀一人用,她用着宽大, 此刻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李奉渊,便仍稍显拥挤。
李姝菀只好坐在李奉渊腿上,才能挤下。
她侧身而坐,将脑袋轻靠在他胸前,李奉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