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在场上时李姝菀和杨惊春没瞧清,此时一见,才发觉他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被热汗浸透了。
薄薄一件贴着身躯,他此时呼吸又急,胸口的起伏便分外明显,隐隐能看见衣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李姝菀和杨惊春见他累成这样,往左右看了看,瞧见竹帘未挡住的席间,那些个刚踢罢蹴鞠的少年郎无一不是如杨修禅一般,顾不得仪态,抱着茶壶咕噜咕噜往肚子里倒。
瞧着莫名有些趣儿。
杨惊春瞧见一个体胖的少年喝得肚皮圆滚,笑着凑到李姝菀耳旁,以耳语道:“蛤蟆灌水。”
李姝菀低头偷笑,笑着又觉得这样背地取笑他人非君子所为,浅浅抿起了嘴角。
杨修禅一股气喝了个畅快,他放下茶壶,长舒一口气:“累,真是累!”
杨惊春看他满头汗水,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惋惜道:“就差一分。”
李姝菀也觉得有些可惜:“是啊,差一点就胜了。”
杨修禅听二人语气失落,擦着汗水,反倒笑吟吟安慰起她们来:“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别恼,别恼。”
杨惊春一听,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一改,钦佩道:“的确,乙队中那位戴着面具的人真是好生厉害,光他一人就踢进了五回,哥哥你才进四回呢!”
杨修禅自己自叹不如倒无妨,但听杨惊春附和这一长串,便不情愿了。
他哭笑不得地戳杨惊春腰上的痒痒肉:“你今日到底是来为谁助威,怎么还帮着他人说话?”
杨惊春扭腰往一旁躲,大声道:“可那人的确很厉害啊。”
杨修禅眉毛一挑,难得小气:“无关厉不厉害,你可是我妹妹,自然要站在哥哥这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