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能披甲上阵,一展宏图,但怎么也没想过是在此番悲伤的境遇下。

杨修禅吸了口寒气,上前将一块用黑布严实包裹着的护心镜交给李奉渊:“这是爷爷让我交给你的。这门护心镜受千锤百炼,曾随他出入敌军之中,数次救他于危难之际,愿在战场上能护你周全。”

李奉渊伸手接过,拱手道:“替我谢过师父。”

杨修禅应下,又拿出一只灌满烈酒的酒袋递给李奉渊:“这是我从我爹的酒库里偷偷翻出来的老酒,我尝了一口,辛辣如火。此路吃雪饮风,路艰难行,你带着,暖一暖身。”

李奉渊没有推辞,也接了过来。

杨修禅神色严肃地看着李奉渊,沉声道:“战场刀剑无眼,李兄千万保重。”

李奉渊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不放心地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姝菀。

她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明明眼里没有泪,可发红的眼眶却叫人觉得她在无声地哭。

李奉渊将酒囊挂在马鞍上,上前抱住杨修禅,在他耳侧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曾经你说你视菀菀如亲妹,我信你。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是她哥哥。生辰寿宴,嫁人生子,你都要为她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