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腹抽搐得厉害,里面精液一股一股被射进来,迅速填满了肠道里的每一处空间。卡莱文的子宫里还有几枚卵,这么强力的挤压很快让虫母呻吟着哭叫起来,辗转难眠。

他喘不过气来,发出微弱的尖叫。虫族留下一个交配栓,把生殖器抽出来。卡莱文的肚子涨得老高,几乎压迫到他的肺部。

虫母的哭叫很快引来了更多的虫族。卡莱文没办法动弹,接着那些复杂的口器探到他的腿间,接触着虫母双腿间湿淋淋的性器官。那些口器或成旋转的环形,或长满细小尖刺,布满刚毛。吮吸声逐渐传来,虫母双眼微微翻白,几近晕厥。

作为虫群的母亲,卡莱文很少有步态轻盈的时候。他肚子里揣着卵,人也困顿,难耐地在虫族的足肢和翅膀间爬动着。他用手肘撑地,艰难挪动,白生生的小臂侧面便印上一道银白鳞粉。

虫母湿漉漉的颊面上,双睫颤颤巍巍,连脸颊上都沾了粉鳞。他手腕无力,爬了几步便走不动,伏在那里低低地哭。虫群的翅膀在上方拍打,让母亲恐惧焦急。那声音催促着他往前爬,像是后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悬在上方。

但卡莱文的肚子太大了。雪白的肚皮磨蹭在虫鳞上,立刻浮起红色痕迹。虫母肚腹柔软娇嫩,被压得微微变形,只能用手去扶着。他单手往前挪,一用力就会压迫到腹部。这种感觉让卡莱文忍不住失禁了,他在爬行的过程中双腿颤抖着被打湿,体液从通红腿根一直流到了足踝。

虫母爬了片刻便不再动,除了哭,有时候他还会发脾气。虫肢靠过来搂他,被母亲生气地推开。虽然他的阻拦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但也足够让虫嗣们小心翼翼地不再上前了。

这样一来,虫母便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他试图挪动自己,但不成功;偶尔卡莱文睡醒了,发现自己刚刚才哭过。

无数感知器都朝向着他。那些或似眼珠或不是眼珠的东西,可转动的和呆滞不可转动的,都静静看着他。它们时而发出嘶嘶呢喃声,像是在模仿母亲梦中的呓语;又或者用口器和甲骨摩擦,发出虫族特有的交流声来。

卡莱文在梦中伸手。他生下的孩子们给他带来五花八门的东西,用口器衔着,或者夹在颚勾里。它们带来一些自己也喜欢的小玩意儿,哄母亲开心。但卡莱文不喜欢那些,他在黑暗中看不到时,会伸手笨拙摸索,常常会被身边不熟悉的物件激得愈发神经紧张。

偶尔他会摸到虫肢。恐惧超过了理解范围,反而让人说不清楚话来,颠三倒四。虫嗣们将人骨堆上来,将头骨堆成精心设计后的形状,其中还夹杂着几根有裂痕的小腿骨。

卡莱文在黑暗中摸到死人的胸牌,指间冰凉。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是什么,那东西坚硬,有棱角,绕在眼窝里,被啃去了一大半。

那触感贴近指尖,像是带来疼痛的冰块。研究员和探测兵的身上都会带一块这个,以便让其他人辨识出他们的身份。

他自己也有一个。当初他们在研究院里戴上它时,有人嘲笑戴这东西像是狗。

“你是块他*的垃圾。”红发少年说。他轻蔑道。“你们我们我们都是垃圾,汪汪汪,懂吗?”

那个少年早就死在产台上了。卡莱文后知后觉朦朦胧胧地记起来,仿佛又遥远地听到他死之前很长一大段的诅咒和嚎叫声。他确实被当作垃圾一样给扔掉了,和其他很多人一样。那些尸体和实验室的废料混在一起,无论生前是黑发还是红发,都变成了被搅拌的肉糜。

后来虫嗣们渐渐知道了母亲不喜欢什么。那块铭牌早就被它们一窝蜂地啃掉了,连渣都不剩。母亲当时很生气。人类部队留下来的大部分东西,母亲都不喜欢。

人类成堆的骸骨逐渐风干破损,被丢弃在废弃巢穴里,没虫去理。一年一年过去,那些留在星球上的战舰,仿生人,装着武器的场地车,也逐渐一点一点被侵蚀。

卡莱文的巢穴越建越深,已经蔓延到了很大的一片地域。虫群不断发现最好的地段,再迁徙过去。星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