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明天我可能也会一枪崩了你,希望你的主到时候会保佑你。”

危险可怕的话像条毒蛇从云景阳口中冷飕飕地蹿出来,被叫做伊森的男生听到后却心情很好地哈哈大笑两声,他拍拍云景阳肩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得耀眼,“嘿,Dawn,不要这么无情吧?至少我刚才算是保护了你呢?要不是我告诉你Jay在你身后,现在人头落地的可能是你哟!”

云景阳无情地扯起嘴角,“是吗?既然如此,后面我或许会饶你一次,又或者让你死得更痛快些。”

“OK!那就先谢谢了!不过Dawn,你知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所以你不会有机会杀我的!”

眼中闪过狡黠与得意,伊森随意迈过一名横亘在溪边的女生尸体。从尸体的样子来看,女生是先被击中双脚不能逃脱,而后被割喉杀死。横亘在她纤细脖颈的狰狞刀口白肉外翻,凝固的血液吸引了许多蚊虫趴在上面啃食。

云景阳与伊森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继续向营地集合。

经历了一天精神高度紧张的战斗,深夜难得安静,但是气氛依然风声鹤唳。

云景阳躺在帐篷里,定睛望向从头顶通风口溜进来的惨白月光,他的枕边是被洗得干净的护腕。

不久,云景阳从外套内侧的衣兜里拿出来一块腕表。黑金色的表身反射出亮眼的幽光,看得出来云景阳很宝贝它,能让它在经历无数次激战后依然完好无损地走动着指针,甚至表盘都看不出一丝划痕。

冰凉的眸光在接触到腕表的一瞬转为温柔,云景阳用长了薄茧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表盘,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男孩儿笑骂他“傻子”的害羞傲娇模样。

云景阳唇角弯起,寒霜般的面容在朦胧的月色下少了凌厉。或许是有了夜色的遮掩,此时的云景阳终于恢复了片刻曾经的少年温情,他嘴边浅淡的笑像一颗在烈日沙洲暴晒许久的碎石块,终于在黎明前享受到了一阵凉风的抚摸,也收起了白日里与烈焰负隅顽抗的倔强。

自从被送到“Hell”,被周围或狠戾、或笑里藏刀、又或冷漠寡言的刽子手们包围,云景阳便彻底成了一只杀人不眨眼的猎豹。

在与外界失去所有联系的海岛上,他们这群年岁不大的少年少女皆来自天南海北不同国家。有的是被迫送来接受惩罚,有的是自愿参加要成为顶级杀手…每个人各有各的理由,不过他们最终的目标都是“顺利毕业”,也就是活着。蓮傤追新綪连鎴裙??弎??浏弎柶0凌Ⅲ

有时候云景阳强忍着蚊虫的叮咬被迫躲藏在布满毒虫的灌木里,心里也会忍不住抱怨大伯对他的心狠手辣,竟然真的能把他扔到Hell。

但是,他不得不答应大伯的要求,不仅因为他要成为云家的当家人,更重要的是大伯已经察觉到穆霭的存在,所以他必需假装出毫不在意的潇洒样子,让所有人以为他没有任何牵挂来到Hell拼命只是单纯想得到权力。

将手中的腕表贴近唇瓣,云景阳眼皮半阖深情地亲吻了一下表盘,用一种浸满占有欲的低沉嗓音嗫嚅道:“穆穆,等着我。”

……

不同于海岛的阴暗冷冽,北纬39度的京城日光正盛。

穆霭坐在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咖啡馆内,面前是很长时间未见的钟辛炜。意气风发、文雅多金的男人在商界已经引得无数男女抛来桃花枝,他却一个没理会过。

对于那些传闻,穆霭现在也分不出丝毫的心思去关注,因为钟辛炜此时对他说的是他心心念念等了许久关于父亲当年的真相。

“小霭…”

与穆霭寒暄了几句,钟辛炜脸上沉重的表情自落座便没有放松过,他推了下眼镜,又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难。

注意到钟辛炜的严肃,穆霭神经跟着绷紧。他握住双手,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钟叔叔,是我爸爸的事情有什么隐情吗?”扯起嘴角,他尽量宽慰:“您说吧,我承受得住。”

钟辛炜抬起凤眸凝视着穆霭,半晌,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