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霖笑得邪恶,“对与不对是我做事的标准吗?我做事,只分想或者不想,有趣或者无趣,明白吗?”

穆霭咬住嘴唇,挣扎间,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大火还有无数人在呐喊哭泣的画面。

瞳孔猛缩,穆霭瞬间失去了反抗,很快,他放下了挡住欧阳霖的手,怔愣开口回道:“明白。”

欧阳霖满意穆霭的听话,旋即一只手捏住穆霭的下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不容拒绝地堵住了对方的唇瓣。

只一下触碰,穆霭脸色遽然苍白,胃里涌起猛烈的剧痛。他忍不住四肢轻颤,畏惧的模样仿佛被即将解刨的小白鼠,只能眼睁睁看着闸刀落下。

无视穆霭的异样,欧阳霖贪婪地吮吸了一遍穆霭的唇,最后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了舔穆霭嘴角,才总算放开了对方,“看在你听话的份上,今晚先饶了你。爱爱,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是。”

穆霭木讷地回答,得到了欧阳霖的同意后他走下车,钻进了漆黑的楼梯间。

走上一层楼梯,昏暗的白炽灯在眼前闪烁,穆霭终于控制不住涌上的恶心,扶着潮湿的墙壁疯狂干呕起来。

穆霭不明白欧阳霖的用意,而在对方嘴唇触碰他的一刻,许多过去从来没有的记忆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年轻的男性的躯体,宽阔的床面,以及不断在他嘴中进出的狰狞生殖器。

恐怖的片段让穆霭惶恐,他不知道这是何时的记忆,却能感觉到当时窒息的绝望,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充满了男人性器的膻腥味道。

穆霭浑身冒冷汗,一大团东西堵在腹部吐不出来,令他难受至极。

几分钟后,穆霭拖着步子向楼上走,双手发抖地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从客厅里喷出的酒气让穆霭愣住。

舅舅回来了。

眨眼间,呕吐感被吓得消失了大半。穆霭小心翼翼地走进家里,他望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喝酒的男人,脚底被定住再也挪不动一下。

小半年未见面,男人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似乎更苍老了些,让穆霭心里生出一股无法理解的酸涩。

男人听到动静,往身后瞟了一眼,没有如平时那般起身打骂穆霭,反倒带了些醉意问道:“哟!回来了?”

穆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说完,想要快步回到自己卧室。

掌心恰好触碰到门把手时,沙发上的男人开了口:“喂,小子,你真以为你妈她是自杀吗?”

慌乱的脚步顿住,穆霭没有回头,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听男人接下来的话:

“呵,一群傻子!她才不是自杀!”

九十七、警告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文绍军可以说是最了解自己姐姐文韶婷的人。

兴趣使然,文韶婷大学毕业便入职医院成为了护士,几年经验积累又升至护士长。

而身为弟弟的文绍军则受到当年香港警匪片的影响,在高考择校时选了公安大学。后来,文绍军进入京城东区的安定门派出所成为了一名菜鸟警员,工作近十年,他由警员晋升至警司最终熬到了三级警督。

那时候,几乎所有邻里见到文家父母都说他们好命教育出一双省心的儿女,尤其是女儿文韶婷与正宇建设的董事长穆兴尧结婚还生下了外孙穆霭后,羡慕文家的人变得更多。

然而或许是之前过得太顺遂,老天爷总要收回去些什么。

自从文家父母因病离世,所有的美好都戛然而止

穆兴尧的公司因为工程事故导致破产,他不仅背上了巨额的债务,更成了戴罪的犯人。

文绍军开始时并没有因为穆兴尧的罪责受到太多的牵连,不过两人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还是让非议只增不减。

面对流言蜚语,文绍军尽量不去理会,始终敬职敬业地努力工作,企图使自己远离家庭带给他的负面影响。

可是谁都想不到,穆兴尧竟然在缓释期间又犯了强奸罪。罪名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