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顺了的小兽,捏住了利爪尖刺,再说不出打趣的话。
段临舟当初叫那声“夫君”要说有多深情认真,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逗穆裴轩。可穆裴轩说那句话还是刺疼了段临舟,只不过他想,穆裴轩本就是被逼迫娶的他,厌烦再寻常不过,如此一番开解,段临舟便也将此事揭过。
而当穆裴轩真的向他道歉,哄着他叫那声“夫君”时,彼时眼也不眨就能叫出口的称呼,此刻竟多了几分羞耻。
段临舟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饰地爱意,如穆裴轩的信香一般,干净而热烈,让人沉迷不已。于病骨支离的段临舟而言,竟仿佛窥见枯木生春,一缕晨光划开了充斥死亡的无尽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