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上前。单烽看他们一眼,楼飞光吞吞吐吐道:“师,师叔祖,他们以为你要灭口。”
百里漱咽了口唾沫,道:“是……是还要毁尸灭迹么?”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单烽忍痛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忽而想起什么,掰着薛云脖子看了一眼。
“这么久了,伤还没好呢,这转生逆死符不顶用啊。难不成金多宝出什么事了?问你呢,你师父什么动静?”
薛云气息奄奄道:“我怎么知道死胖子上哪儿潇洒去了?”
单烽向来拿他们师徒间的孽缘当笑话看,这回却莫名来火,拣了条桌子腿儿抽抽薛云的脸,压低声音道:“你师父出什么岔子,我第一个给你登门道喜。”
他又抬头看了药修们一眼,道:“二位,用最疼的药,一点儿伤也别留下。药钱记他哦,修门钱,还有明光丝钱,都记天衣坊帐上。”
叶霜绸早在看见薛云用明光丝上吊的一瞬间,就瘫进了椅中,几个仙子顺气的顺气,递茶的递茶,好不容易颤巍巍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单烽。单烽一摆手,道:“这就走了,不送。”
叶霜绸怒得将扇子朝他一丢:“那可是明光丝,殿下指名要的明光丝,刚被你废了一车,眼下又羲和羲和,真是背时砍脑壳!”
单烽人都三两步跑到门边儿了,仿佛忽而被唤醒了同门情谊似的,转头笑道:“行,明光丝是吧,总不能让他没衣裳穿。库房里的各色丝线都记了来路,我怎么没看见明光丝,很稀罕?”
有掌事的仙子道:“明光丝是珠母茧上一丝一缕剥出来的,娇贵得很,上品的珠母茧得去白云河的蜃眼儿里取,如今也封冻住了。就连坊里要想寻些明光丝,都得找采珠人呢。”
采珠人这个名号,单烽也不是头一回听到了,惹是生非的时候不少。他手底下的巡街卫没少撵着这伙人跑,是以微微抬了一下眉毛。
“我知道了。”
叶霜绸道:“那都是贪心不足的家伙,你少同他们打交道,免得殿下恼火。”
“贴身穿的衣裳,怎么能假手他人?”单烽道,“放心吧,我亲自替他摘星揽月去。”
他去得潇洒,那头百里兄妹刚替薛云止住了血,便见楼飞光目光直愣愣的,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