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不轻,哪怕她多了一个半路相认的妈妈,唐纳言仍然坚持认为他才是长辈,她的事到什么时候都有他在?操心。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早在?情窦初开时,她就是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对?唐纳言的爱里。
庄齐是个daddy issue很重的人,所以才会?在?床上冒失地叫唐纳言爸爸,会?因为他事后没长时间地吻她而失落,相当地迷恋他的aftercare。
在?她心理成长的俄狄浦斯时期,也就是三到六岁,对?性别认同快速发展的阶段,因为庄敏清的过世,爸爸这个家庭人物,在?庄齐的情感上是缺席的,孩提时的需求没有被健康解决,导致长大以后,总是持续在?某一段关系中?,弥补这个未被满足的愿望她需要被看见,需要被关注。
而全部的这些缺失和?空洞,她都在?唐纳言身上找到了。
在?他这里,她永远被重视,永远受呵护,永远被疼爱。
但?现在?的复杂情形是,她不靠近唐纳言,身体里的情绪还能够和平共处,一靠近他就不行了,她不停地被激发出这种强烈的渴望,一面又要花精力去克服。
很久没听见她的声音,唐纳言还以为她睡着了,从后视镜里一看,正对上她懵懂的眼神。他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说一次没有用,你是听不进去的。算了,下次再讲。”
庄齐低下头说:“不用下次了,我要是需要的话,找蒋教授就好了。我还没去上班的时候,不也是夏伯伯在打点吗?”
“夏治功给你打点?”唐纳言几乎被气笑了,他说:“他有那么好心啊,那都是我打电话请来?的人,他只是露了个面!我还倒送了他一份厚礼。否则他为什么要管你的事?”
怪不得呢,她当时就怀疑,夏治t?功怎么那么卖力,没道理的呀。
庄齐脑子短路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