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又用力地咳嗽了几下。他很需要补充一下水分了。
视线中的光景甚至出现些许重叠与闪烁,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好在大脑总算运作起来,将昨夜发生的混乱断断续续地拼凑到一起,勉强让谢槐理解了他眼下的处境。
下班……地铁……莫名其妙,不怀好意的一群年轻人,还有硬塞进他嘴里的糖。
将糖吃进去以后,谢槐浑身都失了力气,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他们也不客气,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地猥亵他,抚摸他的唇瓣,揉弄他的双乳和腿间。车厢到站开门时,他们甚至直接将他抱了下去。
然后……怎么离开的地铁站,谢槐已然记不清。他只记得出去以后他似乎被塞到了一辆车里,躺在其中两个人的腿上。平缓的车途,密闭的空间,换来了他们更过分的欺凌,有人将两根手指粗暴地塞进谢槐嘴里搅弄,结果食指的银戒撞破了他的嘴唇。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乳尖再没有布料帮忙阻挡,被人捏在掌心里随意把玩。到最后连裤子也被脱了,谢槐屈着空荡荡的两条腿踩在不知道谁的大腿位置,下半身的敏感部位被探索了个彻底。
然而后来证明,这些举动竟也算是克制的。真正疯狂的是发生在这栋房子里的事情。五个人轮流……等一下,怎么感觉不止五个,房子里好像还有一个?
谢槐暂时放下了对过去的回忆。他有种预感,他最好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挑开窗帘想要往外观察。入目的是一整片交叠穿插过夜色的浓密绿荫,遮掩了阳台大半的视线,但穿过枝叶的空隙,还是能看见远处分布有零零散散亮着微弱灯光的屋子。
看起来都是独栋别墅,风格统一,应该是个小区。好吧,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这里不是荒郊野岭?
谢槐往下不出所料地发现玻璃门处于锁死的状态。他只能调头去检查房间的其他物品。
衣服手机公文包均不知所踪,茶几上摆了好几个阳具形状的按摩棒,显然是插进过他体内的那些,上面还挂着黏稠的水液。身体似乎对此有深刻的印记,谢槐只看了几眼就感到了腿软,以至于本就在流精的后穴又收缩着涌出一小股,淌下来后黏在了光裸的腿间。
周围没有能擦拭液体的东西,谢槐也只能忍耐着不适继续走动。
他很快放弃对室内进行多余的研究,干脆去了门口,试图去拧门把手。意料之外的是,门没有锁;更加意料之外的是,谢槐刚谨慎地拉开一条小缝,就看见外面站了一个男人。
“……”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对方猛力推门而入,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哈哈,醒啦?”
衣冠整整的青年笑弯了眼睛。他的长相其实没有什么攻击性,整个人清爽阳光得像个正常的大学生如果他没有步步紧逼,抓着谢槐拼命往自己怀里拉扯的话。
谢槐终究是拗不过对方,被青年环着腰抱住了身体。身躯覆盖过来时,高大的体型暗含着强烈的威慑性,腹肌硬实的质感穿透布料单薄的衬衫顶在谢槐满涨的肚皮上,让他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尽管抬起手臂挡住了对方贴过来的胸肌,双腿间却有漏洞,被对方硬塞进来一条腿抵着腿根的嫩肉磨。
穴里流出的水自然也打湿了对方的裤子。不过青年并不在意,看起来心情很好似的,指了指自己:“我,曲千屿。”
“千百座岛屿上流转着同一首歌曲。这样想的话,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记?”
谢槐愣了愣。考虑到气氛弄僵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也只好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确实。”
回答完以后谢槐不禁想:难道这个时候他要跟着做自我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