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排的两个人都没开腔说半个字,司机高跃觉得气氛怪异,从后视镜偷偷瞄了两眼,果然看到两个人各自看着自己一侧的窗户,裴则屿更是不加掩饰地一脸阴沉。
一辆车从右侧车道快速超过,裴则屿忽然回过神来,手指微动摁下手边的摁钮,把驾驶位和后排之间的隔窗关上了。
“周六,值班?”
“不值。”
裴则屿皱眉,终于肯看江岸一眼:“那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说?”
江岸也收回了看向车外的目光,但没看裴则屿,而是垂眼看着自己搭在身前十指交握的双手:“我看你好像不太想答应的样子,但又不确定,想着出来问问你的意思。”
裴则屿“嗯”了一声,不清不楚的。
“我要是没猜错,怕碰到周识演?”江岸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只是闲聊到这个名字。
“你别听则濋瞎说。”裴则屿皱起眉头,他实在是没想到江岸会这么直白地提起这个名字,也没想到裴则濋说了那么一句江岸就记住了,“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江岸听了,上车这么半天终于朝裴则屿看了一眼,却看到裴则屿阴沉着脸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
话题到这儿,硬生生地断了。
到了家门口,没人在外面看着,江岸自己拉开车门下去了,他心里厌烦裴则屿在这个话题上莫名其妙的寡断。他若大大方方地,江岸也根本不会在意,他们两个这样的婚姻,谁有立场或者说有必要对对方的前任旧爱耿耿于怀呢?
可偏偏裴则屿毫不掩饰自己放不下的样子,让江岸大度也不是,计较也不是。
裴则屿落后一步下了车,看着江岸先进了门,他停下脚步冲驾驶位的玻璃招了下手,示意高跃也下车。
“以前你在家里开车,现在给我开车,区别是什么?”裴则屿摸出烟盒来,一边点上一颗一边问道。
高跃没说话,心里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