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委屈的瞟了眼沈君泽,桌案底下的手在人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分明就是个狐狸转世,偏生叫别人都觉得他是只小白兔,真是好大的本事。但转念一想,沈君泽也只在自己跟前儿才会现了原形,此番受点委屈倒也无妨。
宫里来人了,是陆德全的徒弟成怀,小内监面上稚气未脱,行事倒是稳重,垂着眼未曾看屋里的人,只躬身到:“皇上请沈公子入宫一叙。”
“我陪你一道去?”顾云青垂眸看着沈君泽,面上有些不悦。
“又不是头一次进宫了,哪里需要你陪。”沈君泽温言笑笑,“你们几人也是许久未见,想来是有话要说的,我一人进宫便好。”
贺敬之望着沈君泽孤身离去的背影,问一旁的祁铭:“他进宫怎么连你都不带?”
“公子一向如此。”
祁铭出府办事,顺带着送了苏景逸回侯府,一路上苏景逸絮絮地同他交代着,不可让沈君泽过于操劳,叮嘱他要盯着人按时吃药诸如此类,祁铭也都一一应下,道了声谢。
苏景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里清澈又明亮,说:“谢什么,我是个大夫,这是我的本分。”
“我以为你是来同他做个了断的,你怎么,怎么还能跟人好上了?”院子里人一走干净,方正立时就发作起来,黑着脸倒豆子一般的说着,“你知不知道这沈君泽到底是什么身份,光是他手里飞龙卫的来历就不简单,更不用说这个人了,你怎么就不听我劝呢!”
贺敬之靠坐在一旁手里捞了把瓜子,好整以暇的看戏。
顾云青安抚地给人递了杯茶,道:“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也不管他手里的飞龙卫怎么来的,我喜欢他,也只要这一个人,别的我也不图他。”
“你不图什么,那他呢?你想过没有,如今朝堂局势诡谲,沈君泽如今的做派就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他平白地待你好,万一是为着太子笼络你呢?”方正情绪激动起来,一时间同人争地面红耳赤的。
都是京城里长大的,权谋心术见得也都不少,顾云青低垂着眉眼默了一会儿,说:“太子那样喜欢他,怎会舍得让他这样放下身段只为了拉拢我。”
“怎么不会!你手里有西北边军,顾云青,你想想清楚,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贺敬之手里一捧瓜子嗑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掌心的灰,抬眼看向方正,到:“方世子这话忒偏激了。”
“边军不干政,这是大梁开国定下的规矩。就算沈君泽想要为了太子破了这祖制,依飞龙卫的能力,他要做什么不行,大可随便给阿青安个罪名,换个西北主帅便可,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方正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愤愤地甩了下袖子,就听得那边贺敬之又说到:“再说了,沈公子这般如玉的标致人物,若我是太子,把人藏起来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拱手让人呢。”
方正不愿再同好友争执,瓮声瓮气地道了句好自为之,就拂袖离去了。
贺敬之也起身告辞:“我得回家告诉我爹一声儿,沈君泽就是飞龙卫的领头人,这下沈公子在我爹心里的形象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顾云青心里清楚,飞龙卫曾经是先帝手里最锐的刀,如今落到沈君泽手里,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沈君泽无论如何都已经脱不开皇权的斗争。
第十九章
“听说老三最近安分了很多?”皇帝执子落下,瞧着棋局上已显颓势的黑子,不觉摇摇头。沈君泽手里的白子下地干脆利落,答到:“嗯,看上去是安分了些。”
皇帝摩挲着下巴,望着败局已定的棋盘,将手里的黑子丢回棋笥,到:“不下了不下了,当真是老了,脑子转不动咯。”沈君泽收拾着棋局,回到:“陛下正值壮年,这几日精神也越发好了,不必说这种丧气话。”
沈君泽陪着皇帝在御花园里信步闲游,日头暖融融的,照的人很是舒服,两人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兄弟一般,闲话着家常。
“皇上!求您救救安妃娘娘吧!”
尖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