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竟敢给当朝太子甩脸子。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乖乖认错,不想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总是这般忽远忽近,喜怒难辨。

时而待她极好,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终究与旁人有所不同。

时而又是那般冷漠疏离,一旦她说错话、做错事,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错了,他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殿下。

她不安,彷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更不敢奢求他对自己存有多余的情愫。

她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女,又凭什么奢求。

头顶冷月高悬,初春的夜风吹在身上,依旧是彻骨的寒凉。

从来平州府拿到那三千两银票时的欢喜,到此刻,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从头凉到脚,她心里酸酸涨涨,宛如浸泡在盐水里,好想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