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第三格正中那座白玉观音没?它是我十年前买的,才五百两银子,你?再看她底下那座青玉观音,两年前买的,足足花了我一千五百两银子,而古玩行当里,青玉不如白玉,我这座白玉观音倘若这会儿卖出?去,羊脂玉般的光泽,少说也?得两千两,所?以我这一屋子宝贝,若真论家当也?值不少钱。”
这个程亦安深以为?然?,尤其前世后来大晋动乱后,钱就更不值钱了。
可惜这样的金玉满堂,前世均化作焦土。
程亦安想来心中一片悲切。
与她话闲片刻,便问起正事,
“今日那三个人选,姐姐心里有数么?”
程亦乔当着老祖宗的面害臊,私下到了妹妹跟前,便郑重许多?。
“崔函我没印象,这样的人品出?身,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成婚都讲门?当户对,崔家算是称宜,“至于那个四川总督府上的....”程亦乔摇摇头,
“若是叫我嫁去益州,我宁可不嫁,我不要离爹爹那么远。”
“至于魏舒亭....”程亦乔语气顿了顿没往下说。
她跟魏舒亭打过几次马球,魏舒亭有意无意往她瞧,被她逮到过几次,估摸着是对她有几分心思,只是那魏舒亭是姚玉妆的表兄,因着这一处,程亦乔不大喜欢他。
程亦安见她语气有异,便知与魏舒亭怕是有些端倪。
“甭管什么出?身,什么家世,过日子人品最重要,人品好的男人哪怕在低处也?能?予以起码的尊重,至于那些将情爱挂在嘴上的男人,他爱慕你?时把?你?宠上天,不爱慕你?,一手就能?丢开,反而最靠不t?住,所?以,二姐一定?要寻个品性好的男人。”
程亦乔苦笑,“咱们都是盲婚哑嫁,所?谓人品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不到一起过日子,谁知道自己?嫁得是个人还是个畜生,有些人哪怕父母跟前都不一定?显露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