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厚褙子镶了一圈栩栩的兔毛,里面是缎面打底,面上用的是一件极薄的银鼠皮,袄子轻盈暖和,是夏芙穿过最舒服的冬衫了,她不是没穿过皮袄,可?银鼠皮也分三?六九等,做工也分三?六九等,这件无疑是上乘货色。
程明昱打量了她一眼,还别说,这一身银鼠皮的长褙很衬肤色,将那张活脱脱的俏脸衬得更贵气。
“家主...”她拢着袖子纳了个福,见?程明昱目光在她衣裳上掠过,害羞道,
“这是今日老祖宗遣人送来的,太多了,我如何?承受得住。”
私下老嬷嬷说,老祖宗这是把她当?自个儿媳妇在疼。
夏芙更无地自容,她哪里算老祖宗的媳妇嘛。
程明昱见?她满脸含羞,宽慰道,“这是你?应得的。”
虽说只是兼祧,程明昱在吃穿用度上是没打算委屈夏芙的,均对照他妻子的份例来安排。
夏芙更不知说什么好,绞着帕子再次屈膝道谢。
程明昱再度看了一眼琴案,琴还不曾修复。
他默了默。
这回夏芙便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