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确确实实为了你好,你要怪,怎么不怪他那么倔?就是死脑筋,以为把孩子抱走就万事大吉了。神经病。”

听见他骂,许荣放松了口气地笑起来,说到底,时间消磨了一切,不仅包括他的痛苦与记忆,也包括许应市对隋桉的看不惯。

“你还笑啊。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许荣放还是笑,过了一会收敛了笑意,靠着墙,抬起眼很认真地盯着许应市说:“其实隋桉也算个好人吧。”

或许他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许荣放本质就是一个很懒的人,他懒得追究已经丢失的事情,懒得去捋清楚以前的爱与恨,他只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还舍不得离开隋桉,他从小到大潇洒得瑟惯了,并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所以,你们也别怪他了。”

许应市不快地啧了一声,“你和我说有屁用,你和爸说去。”

“嗯。”许荣放点了点头,“没来吃饭之前确实怪你们瞒着我,但是…”

餐桌上他看见了许国辉频频看向许念霁的眼神,是某种得到了慰籍的眼神,许念霁被围在中间,就像一丛暖洋洋的活跃剂,让餐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他突然意识到有些埋怨无济于事。

“算了。”

许荣放说:“你回公司是吗?帮我和爸说声对不起。”

许应市不理他,“要说你自己说去。”

但也没走,反倒很好心地看着许荣放,耐心地问:“还有事?”

许荣放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顺便帮我和爸说一声,我要和隋桉结婚了。”

“结婚!?”

许应市反应太大,但转念一想,孩子都有了,结婚不都是迟早的事,只是他还一直觉得许荣放很小。

他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许荣放,叹了口气,妥协地说:“你要结就结,这么多年,我们嘴上说着,有哪次真的拦过你,永远不要因为这些事和爸有隔阂,既然决定好了,找个时间回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吧。”

“知道了。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