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与温司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唯有不同,是他眼神不若温司那般柔和,但也足以让我恍惚,我眨眨眼,毫无预兆地热泪汹涌。
他皱了下眉,还没有说话,我就猛然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他,像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尽管知道他不是温司,可我还是飞蛾扑火般地想要接近。
“喂,你谁啊你?”他语气恶劣地想要拽开我。
我无声地哭着,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我知道他是谁,曾在新闻里见过他温司同父异母的弟弟,柏垣。
柏垣被我抱烦了,猛然甩开我,我踉跄好几步才站稳,他暴戾地瞪着我,我却痴迷地瞧着他,与此同时,也回味过来,他与王生秦在此是做什么。
我绝不允许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干着跟谢惟他们一样的勾当。
王生秦终于认出我,他拿纸巾按着脖子,大骂,“宋槐,你个小白眼狼,你想做什么,活腻歪了?”
我充耳不闻,只痴恋看着柏垣,慢慢走上前去,嗫嚅道,“不可以。”
柏垣也许对我的身份感到好奇,哼笑了声,抬手阻止想要上前来扯开我的人,“什么不可以?”
我看向一旁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清秀少年,“不可以跟他。”
柏垣笑了,他笑起来有点痞气,越愈发矜贵,我沉浸在他的笑里,努力在他的脸上找温司的影子,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不跟他,难不成跟你?”
我们的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贺一斐找过来了。
他瞥一眼狼藉的包厢,又看向捏在我下巴上的手,怒气横生,三两步上前拉过我,音色森然,“小槐。”
我仍痴痴然看着柏垣。
柏垣见了贺一斐,脸色不悦,“是你的人?快带走,不然我就私自处理了,跑我地方发什么疯。”
看得出来,他很贺一斐关系不好。
贺一斐把我拨到身后,“我会查清楚的。”
我一言不发被贺一斐带出包厢,回头看柏垣,他正若有所思地看我。
我忍不住对他那张脸露出个浅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贺一斐也看见我的笑了,他握着我手骨的力度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痛得想要流泪,却还是努力在最后一刻对柏垣笑着。
太像了,柏垣和温司,他们不是一个人,但对急于抓住一缕光的我而言,柏垣也足够让我癫狂。
30
贺一斐沉默不发将我带回了公寓,一路上,我都在回味柏垣的脸,连带着没有注意贺一斐的情绪。
他把我推到床上,清丽的五官燃着熊熊焰火,漂亮得有些惊心,我却无暇去欣赏他的美貌,皱了下眉就要推开他,他反握住我的手按在床上,终是爆发,“你对他笑,为什么对他笑?”
我不能理解他的怒意来源,眨眨眼,没有说话。
贺一斐鲜少这样生气,他虽恶劣,却不会像谢惟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可现在他脸色扭曲,仿佛我是什么千古罪人,他狠狠嗜住我的唇,我想到柏垣,忍不住躲了一下,他捏住我的两颊,磨得牙齿咯咯响,“笑。”
我很自觉地扯开两边的唇角,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不是这样,”贺一斐低斥,“再笑。”
我对他只会这样笑,我真正的笑容是留给温司的,我慢慢敛去笑容,难掩厌烦,“小斐,想做的话就做吧。”
我不知廉耻地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甚至伸手去替他脱衣服,这种事情我做得轻车熟路,我是已经开得糜烂的花,浸淫欲望多日,早深谙此道。
可贺一斐却一把打开我的手,有点疼,我望着他潋滟的眸,叹了叹,又像蛇一般缠上去,不带一丝情绪拿唇瓣去摩挲他白腻的脸,伸出舌尖一点点描绘他的唇形,在我们接吻时,谢惟回来了。
他一把将我从贺一斐身上掼到地上,好在地板铺了厚厚的毯子,我摔得并不疼,谢惟居高临下看我,开始解皮带,当年被鞭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