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人,是条狗。
狗怎么在我床上?
问泠思绪迟缓地运转,随着手被青年嫌弃地甩开,昨晚被捏下巴灌药的画面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他什么也没说。
在陆越珩要起身的前一秒,眸底冷意窜起,手紧握成拳,直接朝大少爷的重要部位砸去
“嘶!”
伴随一声痛到颤栗的闷哼。
青年弯着腰,高大的身形摇晃不稳,整个人跟巨轮侧翻一样,水灵灵从上铺摔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问泠没反应过来。
手刚抬起。
下一秒就听见宿舍响起咚的一声巨响,连带着地板都震了震,其他室友也被一连串的声音惊醒了。
“咋了这是?”
他们纷纷从床上爬起,查看陆越珩情况。
“珩哥,你没事吧?”
“你怎么从问泠床上飞出来了?”
“不对,哥你咋在问泠床上,你昨晚梦游了?”
陆越珩是背面砸地,好在地板平整,没有什么尖锐的物品,他侧躺在地上,修长的四肢小幅度蜷缩,脸色阴沉,手成拳抵着眉心,指关节泛白,咬合肌突起,疼得抽气。
上下接连受击,他手都不知道捂哪儿。
艹!
要是老子废了。
他就把问泠绑去最垃圾的宠物医院绝育,还不打麻药的那种!
耳畔电流声不断,滋滋滋的,模糊了贺盛几人的声音。
陆越珩额角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坐起,恶狠狠看向上铺,刚好撞见问泠掀起帘子,那只一分钟前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映着日光,指骨冷白清透,好看得像艺术品。
他想。
要是问泠脸上有一丝愧疚,他就退步,让问泠打麻药。
然而,随着蓝色帘子掀起,问泠手环上栏杆,坐在床沿,目光俯视而下,眼神薄凉,睥睨一切,像在看垃圾。
四目相对。
冰雪堆积似的美人冷嗤出声。
悬空的双腿雪白细长,在视觉上错位,仿佛踩在大少爷身上,“大少爷,这为您量身定做的骚,喜欢么?”
讽刺冷笑堪比一个羞辱的巴掌,清脆利落地甩来。
陆越珩脸黑成炭,身体上的疼痛牵扯到神经,短暂的无法动弹,从他这个角度看,问泠就像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他是他的狗,脚踩在脸上,还在疯狂碾压。
抑制不住的怒火从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涌。
双眼猩红的野兽在身体里嘶吼,试图震碎牢笼,掐住问泠的腿,把他从高位拽下来,摁在地上,羞辱、蹂躏。
折磨到
这家伙哭着求饶!!!
两人隔空对视,无形中两道火焰交错,愈燃愈烈,旁人看不见火光,却能感觉到氛围格外诡异。
这两人不是死对头吗?
咋一个出现在人家床上,另一家讽刺像调情?
贺盛揉着头,对两人的行为很是不解,求助地看向沈子默,小声八卦:“老沈,他们是在吵架吗?”
“不知道。”沈子默眯着眼摇头,把刚取下的助眠眼罩重新戴上,“但我感觉,我们咋那么像电灯泡呢?”
嘿。
这下我的瓦数最低了。
宋桥使劲揉着眼眶,还有些困,看了看问泠,最后决定先抢救伤员,“珩哥,还能起来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
话还没说完,陆越珩猛地起身,一身戾气,压迫感十足,把宋桥吓得后仰,幸好旁边的贺盛抓小鸡似的又将他拎起。
大少爷一个字也没说。
抓过椅子上的外套,单手摸出烟盒打开,低头叼出一根烟,恶狠狠刮了问泠一眼,直接摔门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让宿舍的几人双肩一震。
贺盛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惊魂未定,小声吐槽,“我滴个乖乖,珩哥的眼神像要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