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昆玉制成的棋子送给司辰。

他的芥子空间和司奕联通，里面全是常人难以想象趋之若鹜的好东西，虞舒宁只想着投其所好，没想过这东西会多珍贵。

司辰也不是拘小节的人，欣然收下了，半开玩笑道，“一碗甜羹换昆玉，倒是我赚了。”

他把棋子收好，微笑看着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的小仙童，“你已至出窍？”

是的，虞舒宁前几日刚刚被司奕喂上出窍境界，升级速度比坐火箭还要快。

“双修虽有益无害，提升的修为还是要巩固才是。”虽说是近侍，实际上司辰对这些仙童都是恩人加师傅一样的存在，而对亲自教导过的元宁，司辰更有一种亦师亦父的责任感，此时不由出口建议，“他境界高于你太多，平日里也不要太过纵容。”

虞舒宁不仅脸红了，还感觉全身都在发烧，按现代说法，司辰算他半个监护人，和监护人讨论这些对他来说还是过于超前了。

司辰也知道他会不自在，只说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能在归于天地前见到你安好，真让人高兴。”

虞舒宁不愿听到这样遗言似的话语，拧了拧眉，没说话。

反倒是司辰微微一笑，“你知道众神之战的真相吗？”

不等虞舒宁回答，他就揭晓了答案，“并不是神活了太久没事找事非要打仗，他们……是在救世。”

就像人有生老病死，每个世界也都有自己的寿命，逢源大陆本该在千年前迎来自己的毁灭，最终又得以延续，都是因为众神不忍生灵涂炭，散尽力量，将无数蓬勃灵力借由浮元上神的身躯反哺世界，温养大陆。

说实话，到了神的境界，他们完全有能力破碎虚空，找到下一个能够生存的世界，就算受到其他世界的天道排斥，实力会被压制，那也比就此陨落好。

只是他们都没有选择这样做，最初源于天地，最后也还是归于天地。

“浮元上神是天生神灵，太荒初第一缕灵气所化，只有祂的身躯能够暂时承受这么多灵力而不至于溃散，忍受了最多的痛苦，想必祂得的天道功德也是最多的。”司辰突然说道，“听起来是不是挺耳熟的？”

虞舒宁迟疑道：“仙君，你不会是想说……”

司辰肯定了他的猜测，“你也是灵气所化，天生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