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她还以为已经摆脱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可一碰到孟女士,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然。
过去哪有那么容易抛下。
岑溪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过往。眼前一片模糊,她只好睁大眼睛,仰起头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涌出来。这种时候哭出来很丢脸。
“妈,我不值得被爱吗?”岑溪第一次这么问她。
小学因为孟女士给班主任送昂贵的护肤品,她被同学嘲笑是马屁精的时候没问过。
第一次上班,孟女士让她给领导送特产,被同事知晓后,背地里给她穿小鞋也没问过。
听见陈泽瑞说不爱她,即使心里再委屈,她也没有问过是不是自己不值得。
岑溪早就养成了将一切都吞进肚子里独自消化的习惯,受了委屈从来没想过告诉家里。
因为没用。
岑溪和孟女士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无论如何逃避,回过头来,她发现自己身上终究还是能看见母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