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微抬示意她别管他们俩。

李可一走,礼晏就拉着程屿停驻在门外树林的阴影里。

“阿晏?”程屿有些担忧地摸了下礼晏的额头。

“我没事,你先回去,你酒量不好,留下也没用。”礼晏摇摇头,推了程屿一把。

“你还在恢复期,我不放心……”程屿轻易卸了礼晏的推搡,“我不喝酒,只是去照顾你,行吗?”

“不用。”礼晏斩钉截铁,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车,“你走了我再进去。”

程屿不明白礼晏为什么坚持让他回去,可是青年固执的样子根本不容商量。

他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坚持不住就给我打电话。”

程屿心里憋闷,发动汽车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车窗外礼晏目送他的样子,不知为何,心脏发紧。

他想了想,没有开太远,就在两公里外的酒吧,点了一杯饮料,静静地坐着,有人来搭讪就一一婉拒。

三个多小时之后。

李可打来电话,声音俨然是醉酒状态下的含糊不清,“程总……不对,程秘,董事长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一下。”

会所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但没几个清醒的,李可虽然叫来了程屿,她自己的状态也不好,此时整个人晕乎乎地蹲在地上,也要等人来接她。

程屿一来就看到了在她旁边靠坐在轮椅背上歪着头昏昏欲睡的礼晏。

“阿晏?”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完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