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对某个人如此幻想。
李尽蓝在学业以外的时间适当放松, 他?见识了许多?新鲜的人和事。李纭的父亲和他?联络过,让他?目前以学业为主,之后?的事毕业再说。李尽蓝明白,自己还?需要汲取许多?专业知识。
李尽蓝投身于大学生活里。
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忘记了。
他?真的以为自己忘记了。那时已经是深秋, 期中考试刚结束,同学约他?去?喝酒。都是男生所以没?防备, 李尽蓝被灌了很多?,又被问起喜欢的女生。
李尽蓝当然难以启齿。
那是不能?被提及的人。
她叫谢欺花,一个不算温柔的女人,专职是司机,也做过驾校、搞过投资。她大他?四岁,四岁不多?,多?得是那一页永远无法突破的纸张,上面写着分明的四个大字纲常伦理。
她是他?的姐姐。
亲缘意?义上的。
他?们又问:“那你和她会见面吗?”
李尽蓝眼前晃荡荡,捏着酒杯沉默。
他?怀揣陌生而熟悉的感情回到宿舍。
也就是这晚宿醉,他?再一次梦到她。
其实出国之后?,李尽蓝就不做梦了。那一夜谢欺花说他?得了病,真让他?产生了十足的羞耻。手?足之癖、骨肉私欲,确实难以对人说出口,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情感,应该被摁头悔改。
从前她不说,他?可以装作她不知道。
如今她说了,他?就不能?违背她意?愿。
在梦里的那些缠绵都变成了冒犯。
他?受到的教育让他?如此忍受痛苦。
但在李尽蓝的这次梦里,谢欺花并未和他?亲密,甚至于非常疏冷。她说他?让他?感到恶心,这份感情让她不齿。
李尽蓝忏悔,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说:“跪下。”
李尽蓝跪了下来。
抬头,姐姐掀开了裙摆,让他?过去?。
他?站起身,要走过去?,她却蹙了眉: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他?于是跪着过去?,应该说是爬过去?,像极了一条没?有廉耻心的狗。谢欺花在裙摆里低声说,这里没?人会知道。
李尽蓝做了该做的事。
他?闭着眼感受着热潮。
舔舐、轻抿,唇舌去?勾勒着花瓣。
他?些许茫然,并非总是一窍不通。
李尽蓝始终笼罩在裙摆内,视线里晦暗模糊一片,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他?能?更专注声音。在她愈难抑的喘息中,他?学会了用手?,一起作弄着潮湿而脆弱的花骨朵,感到指骨被夹紧。
他?亲吻她湿漉的腿根使她松懈。
他?记得他?一遍遍喊她以作安抚。
他?喊的不是姐姐。
“……谢欺花。”
李尽蓝睁开眼睛。
捕梦网被风吹动。
是梦,当然是梦。
李尽蓝意?犹未尽地望着。它无声地轻摆,伴随那雪白、坠蹭着脸的羽毛。
李尽满下意?识地用脸颊去?蹭、用鼻尖去?触碰。下一秒,他?僵住,突然生了气,把捕梦网一把拧下,扯个稀烂。
没?有用处!
无法忍受!
他?想到他?出国时带着的物件,他?把它从行李箱里翻了出来。他?看着它,突然感到心绪艰难,他?埋颈乱吸一气,又把它揣进口袋里。就这样?,他?藏着它去?上课,对自己感到罪恶又畅快。
李尽蓝一定是疯了。
不,他其实很正常。
他?只是爱上了谢欺花,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和她断绝了亲缘关系,早就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李尽蓝意?识到这个,就像他?意?识到直面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容易……他竟然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