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般锦衣都会穿几次,不会随意损坏……”
她像是要夸赵景的气度,但马屁却有点拍到马脚上了。
对于世家公子来说,爱惜东西虽然是长辈喜欢的品性,说出来却不是什么好听的。
尤其银瓶这样傲气的性格,听见自家小侯爷还不如姚文龙阔气,顿时神色就有点不好了。
“那也是你看见的几身罢了,是应付长辈的。”银瓶立刻道:“咱们家那位小侯爷,糟蹋起东西来也是真不吝惜呢,多少贡上的好东西,咱们夫人都当做宝贝呢,他轻轻松松就赏人了。
就比如你说的好衣裳吧,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昨天就弄坏一件锦衣呢,那可是重文锦的,染得一塌糊涂,直接换下来就扔在那里了。”
卿云一直在旁边歇着不说话,听到这,问道:“是什么染的?”
银瓶却像是想起什么来,笑了笑,没接这话,只道:“谁知道呢,究竟我也不是少爷房里的,让他们操心去吧。”
她把话引开了,说起别的来,卿云却好像真累了,闭目养神不说话了。银瓶陪了一会儿,就回去伺候赵夫人了。
卿云睁开眼睛来,靠在榻上,看着熏炉里的烟,神色有些沉默。
月香见状,劝道:“小姐先别往坏处想,也许不是胭脂染的呢。”
她们主仆俩都不是会下套的性格,刚才月香好不容易引得银瓶夸耀了几句,可惜卿云问得急了点,打草惊蛇了。
“是不是胭脂有什么要紧呢。”卿云只淡淡道。
赵景身上的胭脂香味,是怎么也说不通的。
月香见她神色这样心灰意冷,实在心疼,想了想,劝道。
“兴许是二小姐主动,小侯爷毕竟年轻……”
她这话一说,卿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瞟了她一眼,道:“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编排自家的姐妹?
我说过多少次,自家人是自家人,只有维护的,没有互相猜忌的,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不要跟我了!
让玉蓉来跟我出门吧,你在家里待几天,好好想想吧。”
月香跟她这么多年,哪里见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顿时吓得跪下了,眼泪也掉下来,道:“小姐息怒,我也是为小姐着想,小侯爷毕竟是青年才俊,赵家也是门好亲事,要为了这件小事坏了大事,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