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本正经地道。
贺云章都忍不住笑了,想拉住她,娴月已经笑着跑开了,一路躲到女孩子里去了。
“瞧瞧娴月那没出息的样子。”
凌霜朝蔡婳道,她向来眼尖,早看见这小夫妻俩的把戏了,嫌弃道:“桃染说得她那么厉害,整日收拾贺大人,还不是被人家追着跑?”
她实在不懂这些趣味,蔡婳笑着教她:“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诗上写的情景都到眼前了,你还不懂欣赏呢。”
凌霜嫌弃地撇撇嘴,道:“肉麻兮兮的,喜欢谁就直说好了,非要猜个半天,眉来眼去,没劲。”
蔡婳被她逗笑了:“都像你这样,半部诗经就没了。你看他们笑闹,不是也很有趣吗?”
凌霜只顾着看娴月,没注意到蔡婳的语气,有点老气横秋的,不像是在参加宴会,倒像是看着别人玩一样,仿佛她并不是其中的一员,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的。
午宴时蔡婳还感慨道:“其实你家卿云是真的正派人,娴月这样漂亮,人人都看她,同样的境遇,换了别人只怕早就走起了歪心思了,她却始终这样正。
像三房里玉珠碧珠,因为碧珠漂亮些,姐妹一起长大,碧珠常常抢了玉珠风头,所以玉珠的心性现在歪得不成样子了。”
她说得没错,卿云是真的极好,本来这样的场合,正适合力争上游,娴月也是为了她和蔡婳办的这个宴会,结果她反而替娴月操起心来,一路帮忙照看,怕出什么意外,或是露了怯,伤了娴月的名声,所以一路描补。
午宴摆在水仙榭,男子那边管不着,女孩子这边卿云就一直帮忙照看着,因为小厨房设在了船上,所以菜肴都是经过舢板送来,卿云几乎没入座,一直在看着,等菜都上齐了,她才落座,落座也不忙着吃,找个机会单独告诉娴月:“那个姓郑的娘子和花婆子,两个都有点故意憋着坏呢,等忙完了得好好训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