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津手撑在下颌上,眼底有些疲倦,“有点困诶,你喂我吃。”

祁见津随口一说,没想过周洱能伺候他吃,谁知道下一秒周洱就起身舀了一碗粥,然后拿着勺子,轻轻呼气,递到祁见津嘴边。

祁见津......当然是吃了。

老婆亲自喂的,怎么不吃呢。

他刚吃下去,周洱拿着旁边的餐巾给祁见津擦嘴角。

祁见津心情原本不错。

直到周洱有一次勺子怼错了,怼到祁见津嘴角,祁见津嘴角沾上了几粒米饭,周洱握着勺子往上刮了刮。

祁见津黑脸了,“周洱,你当伺候残疾人呢。”

玛德。

心情好不了一点。

周洱顿了一下勺子放在旁边,不说话了。

祁见津这时候才想起来,医生说了,周洱现在就是个缺爱的小孩,一定是凶不得的。

祁见津叹气,真是祖宗。

“好好好,我是残疾人,你喂吧,怎么着都成。”

周洱不想喂了。

祁见津随手扯了纸,拉着周洱起身,“那我们吃了药,再出去散步?”

祁见津拉着周洱去那个塑料袋子上翻出了要吃的药,又拉着周洱去接水。

然后再带着周洱回到刚刚的餐桌。

两人就像黏在一起的橡皮糖一样,随便干件什么小事都要黏着。

祁见津看周洱端着那杯温水发呆,他懒散笑着,“这次也要老公亲自喂吗?”

周洱眸子黑润,抬头时带着懵茫。

祁见津就掐着周洱的下颌,指腹下摩挲着那块软肉,含住了她的唇瓣。

“这样喂......要么?”男人磁沉低哑的嗓音在耳边撩起。

周洱缩了缩脖子,有点痒。

但周洱下意识的,很依赖刚刚那样,她手臂交叠在祁见津颈后,上半身往前倾了倾,脸颊贴上祁见津脖颈。

祁见津下颌往上仰了仰了,女人发顶的碎发就撩在他下颌的肌肤处,挺翘的小鼻子时不时还蹭过喉结。

祁见津这时候在很认真的想一件事情。

就是他怎么还不退休?

虽然他还年轻,但是谁规定的年轻人不能退休?

这要是退休了,天天和周洱窝在家里,就这样从天亮抱到天黑。

白天做爱,晚上做爱。

得爽死吧。

爽死就很爽啊。

祁见津心里乱七八糟想着。

周洱已经又蹭他,“我想睡觉。”

祁见津身体起了反应。

他偏了偏头,身体往后退了退,但是周洱抱他更紧。

祁见津闷哼了一声。

周洱松开了祁见津,“你怎么了?”

女人刚脱离怀抱一秒,祁见津单手压着她,周洱瞬间又倒回了祁见津的怀抱。

男人嗓音懒谈,“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男人要被你撩爽了。”

周洱脑袋反应慢半拍,但是不等她反应,祁见津抱着人上了床,顺便把卧室门反手关掉。

等会上来收拾碗筷的佣人也打扰不到他们。

被祁见津压在床上,周洱迷迷糊糊道:“我要睡觉。”

祁见津亲了她一口,发出吧唧一声。

医生说了周洱可能会嗜睡,其实就是利用睡眠逃离现实,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睡,这会睡了,晚上又睡不着了。

作息乱了,就更难调理了。

祁见津带着周洱的手,轻轻抚过她的敏感,“别睡了,老公疼疼你。”

祁见津贴着她脸颊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在周洱的耳廓上,周洱脑子混沌想着。

祁见津已经压着她细腰贴上自己,“做爱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