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在旁边听着祁见津的话,默默为这位少年同情,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家爹已经找了过来,要是他去了前面,那是一准暴露的。

不知道那位上校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暴躁。

顾铭安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看了一眼祁见津,冷冷开口:“你不让我进去看看她,我就一直跟着你。”

“你还来劲了是吧,行啊你跟。”

祁见津扯出个笑,反正等会儿出去了要挨打的也不是他。

顾铭安就跟在他后面出去。

人才刚走到宴会厅边缘,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要不是旁边保镖站着,能把祁见津挤死。

祁见津穿了一身西装,发丝也稍微打理过,人又高挑修长,完全属于是美男子那一挂的帅哥,清俊矜贵,但在外的名声却不是这一挂。

“祁先生,您出去出面了,请问这期间是有什么意外吗,导致您迟到了两个小时。”

祁见津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个离自己最近的记者,就差把眼睛黏他身上和他提问了。

祁见津淡淡开口:“是出了点意外。”

“请问是什么意外?”

“睡过头了。”

“体谅一下年纪,毕竟也是要奔三的人了。”祁见津一本正经说着,然后在保镖的维护下走上台。

众人:“......”

一齐的保镖护着祁见津避免被人拥挤,但场面一时还是乱的不可收拾。

祁见津就知道一开这种就麻烦。

敛下眼睫,在那些人还茫然到祁见津刚刚随口说出的冷笑话时,已经走上了台。

祁见津扫了一眼,人还挺多,密密麻麻好多颗脑袋。

“请问您的母亲为什么没有出席这次宴会呢,前几天明雅女士所说都是真的吗,你们如今母子关系僵持不下,所以她才没有来参加?”

祁见津撩眼:“谁说她没有来参加。”

祁见津往旁边看了一眼,德尔点了点头。

一扇欧式拱形小侧门打开,明雅被人扶着走过来。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那双眼睛在盯着祁见津时才有激烈的波动。

彼得罗站在角落注意着明雅的反应。

那些人扶着明雅,明雅淡淡开口:“谢谢大家的关心,只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只让她说了这一句话,德尔抬手叫人把明雅扶下去。

随后,专业的白大褂医生带着声明出来。

手上是一份专业的关于明雅精神疾病问题的确诊书。

展示在大家面前,让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瞬间,偌大宽旷的宴会厅内响起无数道摄像机咔嚓的声音。

祁见津站在那,不慌不忙开口,“这次莫卡多尔的行程大家都知道,我也没想到,我只是离开这么短的日子呢,就能引来这么多关心我的人。”

“......”

把围堵说成关心也是够体面。

一位勇敢的记者上前:

“请问祁先生,明雅女士,为什么会突然身体不舒服,是被......您挟持了吗。”

明雅已经跟着扶她的人离开。

他们连多观察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并不能从她短暂看起来正常的出场看出什么。

祁见津看向刚刚那个提问的人,斜睨的眼神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时竟然让那个记者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有人自主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上前,看年纪是四十多岁了,但眼神矍铄,身高体拔,没有给人一种老态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更丰富了他。

这位便是如今a国手下掌控着全国最大第一军区军校的以及军舰部的顾上校顾岑之。

他朝着祁见津走去时,目光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兔崽子,冷哼一声:“站那干嘛!”

顾铭安身形一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