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认错态度。
邵明曜擦了手,在他头上一按,“走了,请你吃根小食堂的冰淇淋算赔罪。”
“……哦。”
勉强原谅一下。
在英中的第一周强度拉满,甚至比备考时更累。就算是平行班,老师们也专业干练,讲的东西都算拔高。
林晃每节课、每分钟都不敢溜号,从早到晚神经紧绷地学,一放学就累回了死人脸。
邵明曜每天和他一起回家,羊肠巷路灯下的两道影子,一个拉着另一个的手,半拽半拖地走,前面的挺拔从容,后头的耷头丧气。
那些路灯一盏一盏地轮流数着这两道影子,尽头那盏灯泡坏了,没有光亮,数不了影子,却偷听到了一次又一次少年青涩又黏糊糊的接吻。
林晃好累,但又生平头一回地觉得日子真好过――每天都充实,每天都盼着第二天,所有的惶惶不安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想起时像隔了一层纱,看得见、却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