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司香眉头紧皱,她并不赞成吴和雅和钱洵杉的这层关系,可吴和雅是主子,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忧,默默地走到门口,替两人望风。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丝不安,仿佛预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室内,安长宁缓缓睁开双眼,盛君书的睡颜近在咫尺,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轻轻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这一夜,他们在城外别院度过,远离侯府的纷争,只属于他们两人。

盛君书醒来,看到安长宁温柔的侧颜,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醒了?”安长宁转过头,眉眼弯弯。

“嗯。”盛君书起身,与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梳洗完毕,回到侯府时,正值老太太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在花园里散步。

吴和雅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殷勤地搀扶着老太太。

盛君书和安长宁携手走来,晨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交叠在一起,宛如一幅画卷,刺痛了吴和雅的双眼。

她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老太太看到两人相携而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你们……这是从哪儿来?”

安长宁感受到老太太语气中的不悦,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解释,盛君书却抢先一步说道:“儿子昨日与安氏去城外别院小住了一晚。”他语气平静,丝毫没有避讳之意。

吴和雅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老太太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安长宁厉声道:“安氏!你过来!”

安长宁心中忐忑,却不敢违抗,只得走到老太太面前,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老太太。”

“去,帮我看看我的药煎好了没有。”老太太语气冷硬,毫不掩饰对安长宁的厌恶。

安长宁领命而去,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老太太这是故意支开她,想当着她的面敲打盛君书。

果然,安长宁刚走,老太太便对着盛君书说道:“君书,你这样做,置和雅于何地?她才是你的正妻!你就算喜欢安氏,也要顾及她的感受!两人都是平妻,就应该一视同仁!”

盛君书眉头微蹙,正要开口,却听吴和雅柔声说道:“母亲,不必为了我责怪世子,只要世子开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语气温柔,姿态谦卑,仿佛一个受了委屈却依然贤淑大度的妻子。

盛君书看着吴和雅这副模样,心中冷笑。

他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伪装,她真正的面目远比这要复杂得多。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却掩盖不住这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

老太太看着盛君书和吴和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手中的拐杖再次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咚”声,震得安长宁心头一颤。

花园里霎时安静下来,连鸟鸣声都消失了,只有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甜腻的压抑。

“君书,”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和雅才是你的正妻,你这样公然带着一个妾室招摇过市,将她的颜面置于何地?”

盛君书眉头紧锁,正要开口反驳,老太太却打断了他:“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从今天起,半个月去和雅那里,半个月去安氏那里,如此轮流,你可明白?”

盛君书握紧了安长宁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老太太的脾气,若是忤逆了她,恐怕她的病情会加重。

“儿子明白。”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无奈。

安长宁的心沉了下去,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抬头看向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