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文。

甚至吃碗简单的面,也比京城贵了三番。

难怪说是江南富饶之地,这花销也不是一般的大。

“文翰,你怎么了?”安长宁刚想给孩子喂奶,没想到往日活泼的孩儿今日却一直闷闷地睡觉,她连忙拨开襁褓一看。

那小脸颊透着如桃花透出不正常的红,原本清亮的眼眸半睁半闭,仿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弱的嘤咛。

安长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猛地一缩,仿佛被火灼了一般。

“哎呀,文翰,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娘啊!”

她慌乱地将孩子放回床上,手忙脚乱地裹好小被子,便抱起孩子夺门而出。

寻到最近的一家医馆,安长宁径直冲了进去,动作之快,险些撞在门槛上。

她喘着粗气,急切地对着坐堂的大夫喊道:“大夫,快救救我的孩子,他烧得厉害啊!”

那大夫见她这般慌张,赶忙起身迎了过来,“夫人别急,待我看看。”

说罢,接过孩子放在诊床上细细查看。

安长宁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

待大夫诊完,安长宁赶忙凑上前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大夫,我家孩儿到底怎么样了呀?严不严重?”

大夫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说道:“小娃娃这病来势汹汹,怕是染了疫症了!”

说着,这老大夫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