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
安长宁听闻,脸色一变,提高了声调说道:“我与云娘相处许久,她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是断断不会参与此事的,定是你们查案有误,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怎能仅凭这等关联便随意抓人,还望你彻查此事,还云娘一个清白。”
“长宁,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云娘与此案有诸多牵连可疑之处,待我们查清楚,定会放人。”盛君书语气冷静道。
安长宁冷笑,缓缓合上卷宗。
“想不到时隔多年,大人做事还是如此冷酷无情。”
此话一出,盛君书脸色微僵,刚欲解释,又听她娓娓道来。
“大人,这些证据乍一看确实指向云娘,可细究起来,漏洞并非没有。比如这提到的云娘前夫与她的往来信件,仅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她知晓财产之事,未免太过牵强。
再者,那信件的真伪、有无他人篡改,都未可知。还有那所谓的证人,是否可靠,又是否受人指使?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当以严谨审慎为要,怎能仅凭目前这些尚待推敲的证据,便决然不放人?”
说完这话,她微微抬头才发现盛君书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四目相对间,她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忍不住别开眼去不与他对视。
“长宁你说得不错,这案件确实需要细细推敲,不能妄下定论,需要还云娘一个公道,恐怕得需要你再继续配合我们调查了。”盛君书温和一笑。
安长宁垂下眼帘,“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丢下这句话,安长宁转身就准备离去。
不料盛君书见此,猛地站起了身,他忍不住开口唤道:“长宁,且慢。”说着,便疾步跟了上去,“这一路,让我送送你吧,总归是相识一场,权当是尽些心意。”
安长宁本想拒绝,可是盛君书此刻已经跟了上来,她心头叹了口气,只得脚步加快,飞速地想要逃离此处。
她走得快,盛君书步子更快。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寂静而黏稠,每一步都似带着千般重量。
偶尔两人的衣袖轻轻擦过,安长宁都会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移开些许,刻意拉开距离,她目光直视前方,不敢去看盛君书的眼睛,生怕看一眼就会动摇自己的心。
而全程盛君书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侧头看着她,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安长宁被这股灼热的视线给盯得头皮发麻,实在忍无可忍,扭头来刚想说什么。
不料一阵天旋地转。